谁家女儿低头笑？
黄叶今年落，
岁又岁。秋风明年起，娘子在不在？黄河流黄花黄，黄河城里黄花娘，扑着黄蝶翘。
谁家儿郎刀在鞘？
————
战刀犹在鞘。
听到这句话，小丫头泪水更多
。
因为在她心目中，除爹之外，董叔叔直是天底下并列第二好
好人。
而那个曾经被她视为第好家伙，如今只能悄悄降为第二。
董卓不知道如何劝，就让她骑在自己肩膀上，站起身后起望向南边，董卓轻声道：“放心，董叔叔会带你去见他最后面。”
陶满武把小脑袋搁在董卓大脑袋上。
沉，缓缓道：“褚禄山当时确撂下些话，
记得那个家伙当时高坐马背，用铁枪枪尖指向，大笑道，‘听说你小子叫董卓？义父出于某些顾虑，不好全力出手，所以陈芝豹和袁左宗都懒得陪你耍，褚禄山实在闲来无事憋得慌，这才跑过来跟你过过招，否则就凭你这
点能耐，加上你手头这点稀烂兵马……’”
董卓长久没有言语。
第五狐好奇问道：“下文呢？”
董卓收回手，悻悻然道：“然后身负重伤就晕厥过去。”
似乎是觉得有些丢人现眼，董卓低头对小丫头陶满武做个鬼脸。
公子已不归。
对凉莽双方很多活着人来说，皆是如此。
只不过可能在中原眼中，三位藩王联袂起兵造反，他们战火似乎来得无缘无故，只是那些北凉蛮子和北莽蛮
董卓轻声问道：“小满武，那支歌谣怎哼来着，董叔叔总是记不住词儿，你小舅舅以前总在跟前唱来着，给他唱得难听死。小满武，要不你最后教他次？”
小女孩重重嗯声，只是泪水太多哭意太多，她没有马上开口。
董卓也不急，没来由记起段经文，这位杀人如麻北莽大将军，双手合十，低头虔诚默念道：“自皈依佛，不受切轮回苦。自皈依法，得享十方三世福。自皈依僧，不堕往生诸恶道……”
与此同时，陶满武犹显稚嫩嗓音也在董卓头顶轻灵响起。
青草明年生，大雁去又回。春风今年吹，公子归不归？青石板青草绿，青石桥上青衣郎，哼着金陵调。
满脸泪水小丫头使劲攥紧董卓手腕，没有被逗乐，倒是愈发泫然欲泣。
小女孩抬起头，哽咽道：“董叔叔，你别死！”
在这个身世坎坷孩子心目中，自己就像市井传闻那种扫把星，总是害死最亲近人，从父亲陶潜稚到耶律楚材，接下来是谁？
所以她很怕。
董卓蹲下身，伸出那只摸惯刀杀惯人、布满是老茧大手，帮小女孩擦拭泪水，“小满武，别哭，董叔叔这种坏人，最长命，阎王爷都不乐意收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