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笑道：“蚍蜉撼大树。”
徐凤年答道：“有位你们儒家
弟子，却说可敬不自量。”
老人挥
挥袖子：“那岂不是
误人子弟？”
徐凤年并拢双指停在刀尖。
无声无息之间，那柄凉刀如贴符箓。
徐凤年握紧刀柄。
老人好像并不急于出手，不知是担心两败俱伤还是唯恐玉石俱焚，问道：“你就不好奇是何方神圣？”
徐凤年嗤笑道：“丧家之犬！”
老人愣愣，然后哈哈笑道：“倒也算
语中。”
武当山脚牌坊处，有紫气登山。
铁骑戊守边关，虎头城，卧弓城，鸾鹤城，青苍城！都只有背南向北而死之人！”
年迈儒士右手手掌猛然前推，同时左手腕轻轻抖。
整条剑罡倒退数十丈，那尊桃木剑化作齑粉真武塑像更是被横摔出去百丈。
哪怕是对阵并非战力巅峰徐凤年，能够从头到尾稳占上风，老人深不可测修为，也堪称惊天地泣鬼神。
老人终于走到台阶顶部，视野之中，年轻藩王斜提凉刀站在远处，嘴角渗出丝鲜血。
高树露曾经被此式“封山”。
老儒士依旧泰然自若，瞥眼那柄先前平平无奇北凉刀，当下仿佛蕴含无穷无尽道意，雪亮刀身之上，隐约有条漆黑蛟龙张须游曳。
可老人竟然还有心情称赞道：“大有意思。”
徐
正是被老儒士随手丢下山去那尊真武塑像，虽然塑像身躯破碎不堪，但是萦绕四周紫气反而更为浓重。
徐凤年冷笑道：“只好奇你怎
不在上阴学宫道德林，继续装那个瞎子老琴师。”
老儒士轻轻点头恍然道：“难怪你早有准备，原来是徐渭熊向你泄露天机。你还真是足够谨小慎微，原本以在上阴学宫对那名鱼姓女子照拂，你怎都不该将视为敌人才对。只可惜现在澹台平静不会帮你，任你机关迭出，到头来仍是切成空，万事皆休。”
徐凤年左手持凉刀，横刀在前。
他右手双指并拢，在刀背轻轻抹过。
老人微笑问道：“沦落这般田地，你还是不愿搬出整座北凉气运来对敌？”
徐凤年吐出那口淤血，换上口新气。
如果没有挨拓跋菩萨那全力捶，老人即是修为通玄，即便能够挡下人间剑气至极两袖青蛇，但也绝对不至于可以掌倒推剑罡。
徐凤年扯扯嘴角，笑道：“那点气数确实不多，可把你留在武当山还是有机会。”
老人眼神中充满怜悯，语道破天机，“本以为你会说‘哪怕死此处，清凉山上还会有位相貌身高相同北凉王。’怎，这就是跟拼命底气？什时候堂堂三十万北凉铁骑共主，当之无愧武评大宗师，也这不思进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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