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天元笑笑,伸出两根手指,轻轻扯掉那张天衣无缝生根面皮,露出张英俊至极容颜,不输西楚宋玉树,不输北凉郁鸾刀。
徐凤年终于理解为何这厮见到自己后会惺惺相惜,原来还真不只是因为脸皮厚。
徐凤年问道:“江湖传闻你教过他剑术,本来还不信。”
邓太阿淡然道:“谈不上传授剑术,在李淳罡万里借剑之后,从北莽返回,刚好在南诏境内见到此人在座山顶悟剑,就点拨几句,后来东海访仙归来,从南海观音宗登陆
邓太阿拍拍腰间佩剑,微笑道:“那徒弟孝敬师父,如何?”
徐凤年瞥眼平淡无奇佩剑,只好说道:“礼轻情意重。”
邓太阿摇头道:“二十两银子呢,可不轻。”
徐凤年笑道:“听潮阁其实还有几把好剑,如果想要新铸之剑,与幽燕山庄还有些交情,如今他们龙岩剑炉和水龙吟炉也都在铸剑……”
邓太阿摆手打断徐凤年盛情好意,“要那些剑做什。”
多少次,不是你师父,而且徒弟只有个。”
陈天元笑脸灿烂道:“认不认做徒弟,是师父事情,认不认师父,是陈天元事情。”
中年人没好气道:“也亏得你还算剑术小成,否则就凭你这种不讨喜执拗脾性,早就给人打得你爹娘都认不得。”
他牵着毛驴走到徐凤年身前,打量番,奇怪问道:“不就是个洪敬岩吗,怎这惨?”
徐凤年轻声道:“挨拓跋菩萨倾力拳,没死已经是赚到。后来陈芝豹在怀阳关找到,又点到即止地打架,稍稍耽搁气机修养。”
徐凤年笑眯眯道:“知道你肯定不要,可这些话还是要说。”
邓太阿冷笑道:“不愧是徐骁儿子,可惜随吴素相貌。”
徐凤年有些悻悻然,落座后问道:“喝酒还是喝茶?”
邓太阿酒能喝,却谈不上喜欢,至于喝茶更是觉得无趣,既然到北凉道,就入乡随俗要壶绿蚁酒。
邓太阿启封时候,斜眼陈天元,随口问道:“这副模样是怎回事?”
中年人恍然,哦声。
这次轮到心比天高陈天元目瞪口呆,洪敬岩加上拓跋菩萨,再来个陈芝豹?
徐凤年想想,决定先不登山,领着牵驴子中年人走回茶摊,瞥眼他腰间佩剑,笑问道:“最早在东海武帝城外,第二次在北莽敦煌城,还有上次在太安城,三次见面,都不曾见你佩剑,这次怎?”
邓太阿本正经道:“大秋天,上哪儿去折桃花枝桠,难不成北凉这会儿还有桃花盛开?”
徐凤年叹息声,桃花剑神也好,谪仙人陈天元也罢,为什这些剑客,总喜欢说些不好笑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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