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仅在北凉道,而是在朝庙堂,两人关系,大概可以称为君臣相宜典范吧。
陈望想起当今天子。
会心笑。
他也坐在门槛上,自顾自喝起酒来,很陌生味道,毕竟十多年没有喝过这种家乡酒。
陈望沉声道:“徐北枳,你最好别拦。那人修为,绝对超出你想象,甚至连你们王爷都无法想象!”
徐北枳脸色如常,喝口酒,“哦?”
“徐北枳,也许徐凤年不用畏惧世间任何人,但是他现在所面对之人,是例外!”陈望语气焦急,显而易见,能够让以沉稳著称朝野陈少保如此失态,肯定不是小事。
徐北枳扭头笑问道:“要不要喝口酒压压惊?”
陈望差点就要破口大骂,但是看着那双清澈眼睛,陈望重重叹口气,接过酒壶,狠狠灌口绿蚁酒。
辈祖辈相比而言。”
安安静静听到这里,徐凤年笑道:“所以你才有这趟北凉之行?”
年轻宦官摇头道:“只要还姓赵,是不是赵篆根本无所谓。”
年轻宦官然后平淡道:“不凑巧,你姓徐,不姓赵。”
随着这句话说完,街上正好飘起蒙蒙细雨,整条青石板小街轮廓都好像柔和起来。
徐北枳没有去接陈望递还给他酒壶,而是重新望向街道尽头,喃喃道:“跟那个家伙从北莽路杀回北凉,期间多次九死生,比如被提兵山第五貉堵住,可都没有怀疑过能够活着来到北凉。内心深处,总觉得只要跟在那个家伙身边,就算天塌下来,他也会骂骂咧咧第个顶上去,总之,他先死,才会死们。”
徐北枳咧嘴笑,“就像这个家伙不会告诉离阳朝廷如何看重,也不会跟他说这些。”
突然徐北枳拍大腿,“他娘!在陵州龙睛郡跟钟洪武掰手腕那次,醉得不省人事,是这家伙背回去,可别说酒话都给说出去!”
陈望哭笑不得,都什时候,你还惦念这种事情?
这个时候,陈望记起户部档案里,有关徐北枳件很容易忽略不计鸡毛蒜皮小事,就是在北凉,关系莫逆徐凤年和徐北枳其实从不称兄道弟,但徐凤年是柿子,徐北枳是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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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口水井位于驿馆门口直街拐角处,所以陈望在驿楼登高望远,恰好能够堪堪看到那边景象。
虽然夜幕又雨幕,可是陈望依旧认出那名出现在水井旁边年轻人身份。
陈望犹豫片刻,还是走下驿楼,只是不等他走出驿馆大门,就发现徐北枳已经早早坐在门槛上,拦住去路。
徐北枳不知道从哪里又拎壶酒,好似自言自语,“说好不来,结果又来,最后又不见正主,看来这位平时瞅着气态平常马夫不得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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