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中自言自语。
师父,你若能再活十年,该有多好。
定会为你去争坐那张椅子,蟒袍换龙袍。
徐凤年自嘲道:“早年还不如这位太子殿下呢,那会儿这个世子殿下,身边好像连个诚心帮衬‘扶龙之臣’都没有。”
杨慎杏脸色难免有些尴尬。
极少看到父亲在外人面前吃瘪杨虎臣,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。
徐凤年悠悠然喝口春神湖茶,柔声道:“当然,跟北莽太子看似处境相似,但其实是大为不同,幸运太多太多。”
杨慎杏略作思量便心中然,说道:“确实如此!”
名看似身娇体柔年轻丫鬟,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,风吹就倒模样,但是抱走煮茶婢女尸体动作,就跟抱走幅几斤重绸缎差不多轻松。
杨慎杏坐回原位,对此视而不见。
至于那名婢女是北凉养鹰房还是拂水房谍子,至于除她之外这座府邸还有几人悄悄蛰伏,沙场厮杀半辈子又宦海沉浮半辈子老人,点都不感兴趣,也毫无别扭感觉,恰恰相反,节度使府邸有她这种人扎根,才是天经地义事情。
入侯门深似海。
世间哪座高门府邸之后,不是如此?
杨虎臣也收敛笑意,由衷感慨道:“世人大多只听说义山先生毒士之称,粗浅视为徐家介幕僚,并不清楚先生在兵家之事上卓绝造诣!”
白煜也是轻轻点头,抬起头望向亭外湖水,眯眼笑道:“义山先生,亦是心神往之。”
徐凤年看着微微晃动炉火,没有说话。
他站起身走出几步,从朱漆大柱上拔出那柄金桃皮鞘白虹刀,再弯腰从地上捡起刀鞘,缓缓收刀入鞘。
他自然而然想起收藏天下武学秘笈听潮阁。
杨慎杏似乎欲言又止。
绿蚁酒已经没有剩下,徐凤年就直接做起煮茶小厮勾当,竟是比起先前那名来历不明女子死士毫不逊色。
这让杨虎臣看得啧啧称奇。
徐凤年给杨慎杏分去茶水时候,笑道:“老将军有话直说,徐杨两家如今是荣辱与共盟友,白莲先生算是见证人。”
杨慎杏会心笑,“那就直说,仅就今日情形来看,那个这多年碌碌无为北莽太子殿下,可不像是个扶得起来家伙,围绕在他身边那些扶龙之臣,想必焦头烂额日子少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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