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两代人都侍奉北凉徐家中年人,先是眼神示意那名婢女继续领路前行,然后与认出他身份帷帽女子并肩而行,笑道:“不曾想郡主也听说过。”
帷帽女子正是化名樊白奴北莽青鸾郡主,有着草原马上鼓第手美誉,而樊白奴当年与前任北凉都护陈芝豹那段故事,英雄美人,也曾在北凉广为流传。
她轻声道:“蜀王曾经在闲聊时多次提起过宋先生父亲。”
清凉山大管家宋渔皱皱眉头,没有答话。
如今北凉,甚至大概连许多进入拂水房稍晚些谍子死士,都不解当年那个印象中年到头咳嗽不断老管事,其实跟听潮阁李义山和当今褚禄山样,都是拂水房创始人,湖底老魁当初之所以会被禁锢在听潮湖底下,是敌不过剑九黄缘故,可是剑九黄为何会留在清凉山当马夫,就又是桩早已淹没在拂水房密档深处秘事。徐骁封王就藩北凉之后,无数中原遗民和江湖草莽多如过江之鲫,纷纷前往清凉山向徐家报仇,如果说当时手段尽出也杀不掉老瘸子人屠,是因为徐骁当时身边有徐偃兵韩崂山这对王绣师弟担任贴身扈从,那那时候经常逛荡北凉三州世子殿下徐凤年,身边明面上仆从扈从,若说跟同样不务正业
送美妾侍女风俗,若有能耐让女子见钟情,那才是真本事,如果没有,这位姑娘你就老老实实约束好身边人,否则咱们北凉这二十年来,对北莽是怎个待客之道,相信你们并不陌生。”
说完这些话,中年人不动声色地松开五指,那名面红耳赤魁梧汉子措手不及,个踉跄向后倒去,另名年轻怯薛卫悄然向前踏出几部,伸手扶把,这才站稳。
丢脸面北莽汉子勃然大怒,伸手握住腰间那柄唯有王帐宗室方可悬佩金桃皮鞘白虹刀,就要怒拔刀。
中年人对此无动于衷,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和颜悦色,瞥眼那个看似只长肌肉不长脑子北莽壮汉,微笑道:“如果是想依此试探们王爷底线,那这个做下人,就要忍不住奉劝诸位句,此举没意义,也没意思。”
魁梧汉子顿时收敛,bao躁神色,但是仍然握住那柄华美佩刀,死死盯住眼前这个深藏不露武道高手。
与此同时,握刀手腕上淤青瞬间消失不见。
显而易见,中年管事身手不俗,而这名先前故意狼狈不堪怯薛卫也绝对不是省油灯。
帷帽女子淡然问道:“这位先生应该并非这座副节度使府邸管事人吧”
中年人也不藏藏掖掖,点头道:“在清凉山当差,做点杂务,迎来送往。”
她顿时恍然大悟,语气里多些尊敬,笑问道:“可是王府梧桐院出身宋大管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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