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梅子酒
蜀王无动于衷，任由褚禄山脸色铁青地离开院子，然后是六珠菩萨，最后才是深深望
眼陈芝豹白狐儿脸。
并没有立即出手陈芝豹似乎在等待褚禄山带兵离开怀阳关，好整以暇笑问道：“大约两刻钟后，你就要死，有没有遗言要说？”
徐凤年开始闭目养神，等待最后名北凉边军离开怀阳关。
陈芝豹也不再说话，任由眼前藩王梳理气机，他眯起眼，思绪飘远。
年轻凉王还穿着那双鞋底磨损厉害靴子。
陈芝豹视线越过褚禄山和徐凤年，越过院门，依稀可以看到那里北凉铁甲，“燕文鸾，袁左宗，何仲忽，陈云垂，这些北凉徐家旧人，人人封王。”
“石符，胡魁，韩崂山，宁峨眉，典雄畜，韦甫诚，这些北凉将领，人人公侯。”
“哪怕在天下太平之前就已战死沙场，死后也能人人美谥。”
陈芝豹收回视线，终于正视徐凤年，“你呢？你带给北凉铁骑多少东西？就只有三十万块石碑？”
陈芝豹随手抹，抹掉布囊，手持梅子酒枪身。
路风尘仆仆从广陵道赶到凉州关外蜀王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曾有谶语流传朝野，西蜀北凉鼠吃粮，蛟龙白衣并斩。
...
陈芝豹又拿掉那只小布囊，将那枚枪头装上，“虽然你杀洪敬岩，但是你
心里都清楚，齐当国是因你而死。北凉三十万铁骑死多少人不管，但死个齐当国，得跟你这位名正言顺北凉王算算账。”
徐凤年看着这位兴师问罪而来白衣兵圣，“褚禄山，你带所有人离开怀阳关，带上六珠菩萨。”
六珠菩萨犹豫片刻，没有坚持留下。
站在院门口白狐儿脸皱皱眉，“留下来，但是不搀和。”
徐凤年摇头道：“你也走，没得商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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