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。楚姓居北凉，不得出西北。”“亡楚罪人曹长卿遗书”！
东风解冻，化而为雨，就等那
声春雷惊蛰
。
此时正值阴雨绵绵，大雪龙骑军
前行或多或少受到阻滞，马蹄裹满泥泞，这让习惯大漠烈日风沙北凉铁骑很是不适应。
徐凤年和徐偃兵袁左宗并驾齐驱，袁左宗转头瞥眼夹杂在骑军中段西楚“逃卒”，轻声道：“对北凉来说，长远是大好事，可眼下就是个烂摊子。这帮士子到西北，暂时肯定只能安置在幕后，怕就怕这些年轻气盛世家子弟牢骚太盛，以至于最后迁怒北凉。到时候起纠纷
们打骂不得，要不然就只好交给黄裳那帮人陵州书院，远离边关战事，让他们先在书籍堆里打发光阴。先前大半人甚至不愿意改换披挂北凉轻甲，就更别提悬佩凉刀轻弩，牛千柱几人差点气得就要跟他们拔刀相向。”
徐凤年安慰道：“读书人若是没有点风骨，那才是中原可悲，不怕他们有傲气有傲骨，就怕他们就此消沉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，西楚五百人而已，何况是在们北凉，别说边军，估计随便拎出个弓马熟谙凉州女子，都能打趴下他们两三个读书人，没什
好担心。咱们也不用奢望他们很快转过弯来，而且相信曹长卿眼光，其中不少人应该是视野开阔人物，等到他们真正领略过西北风光，加上有幽州郁鸾刀和流州寇江淮珠玉在前，自然而然就会丢开芥蒂。归根结底，老辈西楚遗老也许恨徐家远胜恨离阳，但是他们毕竟不样，大多在弱冠岁数，恨离阳远远多于恨北凉。倒是担心这帮人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徐凤年自嘲笑，没有继续说下去，有点为尊者讳意思。
袁左宗笑道：“怎，怕身边下子多出五百个赵长陵？哪天把持不住，就真反离阳？”
徐凤年没好气道：“第二场凉莽大战在即，北凉燃眉之急都没解决，哪来多余心思。”
徐偃兵调侃道：“若真是如王爷先前所说，天下形势依照曹长卿原先布局推进，那咱们北凉才是最舒坦方，只要和王遂联手牵扯住北莽南下就算完事，然后就可以在西北坐看堂下中原风起云涌。王爷，就奇怪，这曹长卿既然连西楚读书种子也愿意送入北凉，分明跟王爷也有些不浅交情，为何偏偏在最后关头反悔？害得西楚复国竹篮打水场空不说，连咱们北凉也没火中取栗机会。”
徐凤年摸摸腰间北凉刀，感慨道：“师父曾经说过，读书人无非四死，死乡野，死州郡，死国，死天下。那曹长卿……原本是想着为人死国，只是最后才改变主意。接触过那些武道宗师里头，早年天下第十王明寅，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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