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离阳先帝都待之以礼
老人没有丝毫恼羞成怒，心中反而有些释然，只见孙希济双手互拍
下袖口，毫不犹豫地跪下去，“臣孙希济，大楚中书省中书令，叩见陛下！”
她冷笑道：“中书令大人今夜没有身穿官服便入宫面圣，朕念你年岁已高，就不怪罪
。有话就说吧，朕洗耳恭听！”
孙希济始终低着头，用尽气力沉声说道：“陛下，宋家不可信，朝中位列中枢许多文官不可信，甚至老臣孙希济也可不信，但是恳请陛下相信前线二十万将士，恳请陛下不要迁怒于所有为大楚赴死英烈，不要……”
大楚女帝姜姒第二次毫不客气地打断老人言辞，“迁怒？你别忘朕现在就站在你眼前，就站在你十步之外！朕若是真想迁怒你们，你们真以为活得过太阳落山之时？”
她提高嗓音，“宋家是睁眼瞎，但是朕可以告诉你孙希济，就算京城没有曹长卿，没有忠心于朕御林军，朕样可以杀光所有胆敢背叛大楚姜氏乱臣贼子！”
夜幕中，西楚京城万家灯火。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已经夜禁上锁宫城扇扇大门依次打开，架不合规矩不合礼制马车缓缓驶入，走下名没有身披官袍枯槁老人，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刚要上前搀扶，就被老人摇手举手。
老人跟着莫名其妙就成为大楚宦官第人掌印太监，后者心情忐忑不安，不知道老太师为何执意要连夜造访宫城觐见陛下，更不知为何陛下要在那座太极殿面见这位中书令。
太极殿大门洞开，孙希济吃力地步步走上台阶，殿内灯火摇曳，老人依稀可见皇帝陛下身影。
掌印太监感到种风雨欲来凝重氛围，因为那位大楚皇帝陛下既没有高坐龙椅等待老人，也没有走出大殿迎接这位大楚王朝定海神针。
孙希济双掌手心贴在冰凉地面上，手冷心更凉。
沉默片刻，老人只听她言语中无尽悲苦，“朕人有十万剑，原本是用来杀离阳大军，不是杀大楚臣民，更不是……”
之后
她站在大殿门槛之后，身穿龙袍。
她双手负后，竟然是种拒人千里之外倨傲姿态。
孙希济在距离大殿门口十数步外停下，凝视着她，老人沧桑脸庞愈发苦涩。不仅仅是因为今天中书令府邸出现场阴险刺杀，更多是眼前女子第次如此直白流露出来抗拒，让老人既有灰心又有愧疚。
孙希济在掌印太监弯腰后退远离大殿后，缓缓说道：“陛下，宋家如此有负大楚，如此有愧大楚读书人，老臣孙希济双眼昏聩，难辞其咎……”
那个背对殿内灯火女子，她面容晦暗不明，打断孙希济言语，“面见国之君，身为臣子，难道不该下跪吗？！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