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骑北凉斥候并不见如何仓皇匆忙,但是无论青州探马如何驱使战马前奔,双方距离始终保持百五十步左右,远在马弓射程之外。
不知青州探马中谁率先喊出“杀蛮子”,很快类似“杀北凉蛮子”喊声在马队中此起彼伏。
五名凉州游弩手几乎同时转头。
蒋标长有些莫名其妙不安。
想敌北凉骑军要防着数股大军,二来这里毕竟不是那帮蛮子地盘,相信北凉游弩手不敢太过深入腹地,所以既然本就没办法真正担当起探马职责,也就无所谓是否发挥他们这标斥候最大效果。现在看来,误打误撞,上头过度谨慎反而成他们幸事。四五颗敌军脑袋,分摊下去,也是笔不小功劳,尤其对方还是嚷二十年天下无敌北凉铁骑,相信上头不管如何抠门,总该让连他在内这标正两副三人,都往上挪两级位置。
于是标副脸色狰狞地望着三百五十步外,不知为何那数骑依旧没有动静,难道是吓傻不成,不过已经可以逐渐清晰看到对方。标副确认敌人不过是寥寥五骑,并且附近没有潜伏别部敌军后,忍不住咧嘴笑道:“蒋标长,总共五颗北凉蛮子脑袋,虽说不够咱们塞牙缝,但蚊子腿也是肉,三颗归你,和老贺人颗就够!”
标长摇头道:“这才是开个好头,更大战事功劳肯定有是,暂时不缺这点,也还年轻,但是老宋你和老贺不同,不在这次北上捞够军功,就只能从可怜巴巴副尉位置上退下去,你们不抱怨什,都要替你们打抱不平,所以这趟你们人颗跑不掉,其余三颗就都分给兄弟们。”
已经快要年近四十标副抱拳道:“老宋也不矫情,肯定记在心里!”
两支斥候相距约莫三百步。
狭路相逢。
但是就在青州探马标长下令起弓之际,那伍北凉斥候竟然开始拨转马头开始后撤,不急不缓,游刃有余。
标副老贺在这标青州探马中性情最是,bao躁,如果不是多次喝酒误事,以及顶撞上头,应该早就有个正儿八经都尉官身,那才算由吏入官,得流品,否则任你如何骁勇善战,在青州官场也别想让那帮文官老爷正眼看待。所以这次接触战,老贺比蒋标长和同龄人老宋都更加眼红,恨不得胯下战马多生出四条腿来,老贺虽然不再年轻,但是老当益壮,臂力依旧惊人,那张弓是青州军中少有三百斤强弓,寻常弓手在战场上连射二十已经是手臂和长弓双重极限,可是老贺夸张臂力和那张旧蜀良匠打造优质大弓,足以支撑老贺连射三十而气力有余。
北凉游弩手主动撤退,让这标青州探马胆气大壮。
老贺用劲夹马腹,怒吼道:“杀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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