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抬头望着夜色，用自己才能听见
细微嗓音喃喃道：“只死十万。”
袁左宗有些意识到自己失态，尽量恢复平静语气，“但是这些都不是真正死结，真
子，而且徐骁也答应下来，那
假设北凉武将没有大乱内讧，那换成是顾剑棠以大柱国大将军身份到北凉领军，会是如何光景？”
“贫僧虽然不知兵事，但觉得会是
件好事，顾剑棠率领北凉边军死战到底，朝廷也能承诺让顾剑棠死后追封为王，不过大概不会世袭罔替，否则就是第二个徐家
，毕竟贫僧还知道军心事，是靠不断打仗打出来，也是靠死人死出来。”
“对，这确是最好结局。然后
退回步，来说和徐骁同时不在人世，北凉武将会不会服从顾剑棠管束？”
“这个……贫僧不敢妄下断言。”
夜色深深，陷入寂静。
袁左宗淡然道：“大师能否信得过袁左宗会说几句持平之言？”
老和尚有些讶异，笑道：“原来这位就是公主坟役袁白熊袁将军！你且说，贫僧信得过。”
袁左宗缓缓道：“在义父和王爷都放话严令不许生事前提之下，只说北凉那拨‘老人’话，袁左宗会离开北凉，有可能远赴西域，此生再不入北凉中原半步。其余两个义子，褚禄山会在流州带自立为王，甚至有可能在义父死后直接投奔北莽，而齐当国会脱去铁甲，给王爷当个家丁扈从。北凉边军骑步大军那些主帅统领中，燕文鸾也许会直接跑去清凉山拼命，就算不去，多半也会活活气死，没气死也会闭门不出，陈云垂，周康，何仲忽等人，全部离开边军。青壮武将中，刘寄奴，胡魁，石符，宁峨眉，王灵宝，李陌藩，等等，几乎都会负气离开边军。到最后留在边军，老人不用想，只有曹小蛟之流，还算能用。这些人走，顾剑棠哪怕把所有春秋旧部股脑带往北凉，哪怕三十万边军框架还在，想战力不到原先半，也许大师会觉得半战力也是十五万兵马，加上蔡楠大军，加上某人西蜀，再加上漕粮支持，以及源源不断中原援兵，例如青州军，甚至可以调动京畿大军赶赴西北，说到底还是有机会拖住北莽大军，慢慢耗尽北莽国力，是不是？”
老和尚今夜是第三次说此语，“难道不是？”
袁左宗深深呼吸口气，冷笑道：“是？当然不是！要知道这次凉莽大战，北凉也是侥幸才赢北莽，怎，大师听说北凉只死十万北莽死三十，就觉得胜得轻而易举？不妨告诉你实话，当时三线作战北凉，只要条战线崩溃，那就是全线皆败境地，到时候死得可就不是北凉十万，而是整个三十万边军再加上三十万都不止！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