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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年后，清凉山北凉王府，早已变成
北凉道经略使府邸。
深夜中，有位白发苍苍
老人拄着拐杖独立于风雪夜，望着街道尽头
徐凤年跟着拍子，吹起口哨。
个柿子，个橘子。
伴随着柿子轻灵口哨声，橘子突然朗声道：“君只见，君只见听潮湖万鲤跳龙门！”
柿子跟着朗声笑道：“独不见清凉山，有名石碑不计数！”
“君只见，君只见葫芦口头颅筑京观！”
徐凤年陷入沉思。
徐北枳感慨道：“陈锡亮，不适合庙堂中枢，他做官只做到州刺史，最多远离京城道经略使，大概才能安享晚年，能够有含饴弄孙天。”
徐凤年点点头，“以后有机会
会把话带到，但至于陈锡亮自己怎
想，不会拦，估计也拦不住。”
徐北枳伸出手。
徐凤年纳闷道：“干啥？”
有可能是脸皮太厚，你看不出来。”
徐北枳没有转头，“如果有朝日，北凉打下北莽，夺得天下，不去中原，会回北莽。”
徐凤年惊讶啊声，“那就真可惜，跟你说，以前大姐为骗去江南，总说那里水土好，养出满大街可口闺女水灵小娘子，当时不信，后来自己跑去看，还真是唉。要不是咱们北凉好歹有个胭脂郡女子撑脸面，可真舍不得中原江南。你就算不乐意当离阳官，也该去看眼。”
徐北枳抬头看着日头，眯眼道：“不去，这辈子从北往南走，走到北凉陵州已经够南边。”
徐凤年肩膀靠靠徐北枳，“橘子，在陵州就没瞧上眼姑娘？要是有，人家姑娘又不同意，帮你抢。”
“独不见高墙下，死人骸骨相撑拄！”
“君只见，君只见凉州北策马啸西风！”
“独不见边关南，琅琅书声出破庐！”
“君只见，君只见三十万铁骑甲天下！”
“独不见北凉人，家家户户皆缟素！”
徐北枳瞪眼道：“馕！”
徐凤年掰扯下剩余烤馕半递给徐北枳。
徐北枳大口大口吃完烤馕，抹抹嘴，“柿子，不开心，还能拿你撒气，那你不开心，怎办？”
徐凤年不假思索道：“打北莽蛮子！”
席地而坐徐北枳闭上眼睛，用手拍打膝盖。
徐北枳转头看眼这个没正形年轻王爷，郑重其事道：“如果你当皇帝，不要让陈锡亮当首辅，对你们都好。”
徐凤年愣下，笑道：“放心，不当皇帝。”
徐北枳又说道：“那也不要让陈锡亮当离阳第二个张巨鹿。”
徐凤年拍胸脯道：“真打赢北莽，没有后顾之忧，要谁死谁不死，没你想那困难。”
徐北枳摇头道：“张巨鹿是自己想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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