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天监座隐蔽阁楼内,离阳王朝北方羽衣卿相,身穿紫金道袍大真人吴灵素在晋心安入楼后,两人起正正衣襟,分别从两位守楼多年古稀道人手中接过炷香,走向张紫檀大料雕成几案,案上
在辎重辅兵帮忙下披甲上马高大骑卒,除此之外,还有数百匹不曾被人骑乘闲散战马。
陈渔惊讶道:“还以为这支兵马就是以披甲骑军姿态进入太安城呢。”
九九馆老板娘忍不住笑道:“傻闺女,这可是春秋战事中都没出现过几次重骑军,他们在行军途中,是绝不会披甲,临敌陷阵之前,所骑乘战马,也定是辅马,否则人马俱甲,时间久,骑卒和战马都吃不消,别说到战场上摧枯拉朽、发挥出锤定音关键作用,恐怕还没怎冲刺,就已经自己把自己累趴下。临阵挂甲,是重骑军规矩,只有这样,才有足够体力撕裂敌方最密集最重要阵型,但即便如此珍惜战马脚力,在战场上,能够保持阵型齐整前提下展开两次长途来回冲锋,就很不起。至于说把支千人重骑军玩出迂回花样,那根本就是演义小说,当不得真。”
陈渔恋恋不舍收回视线,放下帘子,感叹道:“洪姨,原来是这样啊,以前还觉得铁骑铁骑,就是说他们能够路披甲奔袭千里。”
老板娘眼神恍惚,轻声道:“真正铁骑是如何骁勇,得去北凉亲眼看过他们厮杀,才能知道,其实也就是当年听男人随口说,不过那时候徐骁就借着酒劲,拍胸脯说过些豪气干云言语,说他这辈子总有天会领着十多万精锐骑军,打得百万北莽蛮子当缩头乌龟,连家门口都不敢出。当年男人荀平和徐骁,个囊中羞涩穷书生,个还要看兵部脸色大老粗,竟然能喝到块去,还能吹牛皮不打草稿,已经够奇怪。和吴素两个女人,每次看着他们在酒桌上摆出天下英雄舍其谁臭屁模样,其实都挺无奈。”
谢观应突然打趣道:“真不跟徐偃兵打架?还是说等你们分别熬到走出那步和半步,才来场类似徐凤年和王仙芝生死战?不过先把话说前头,这样机会未必有,对你对他都样。”
陈芝豹探出手,抹光华猛然间从天而降,落在通天台之上。
陈芝豹握住那杆梅子酒,轻轻拔出,身形闪而逝。
晋心安饶是举跻身大天象境界,在那杆长枪落地之际,仍是不由自主向后退退。那刻,练气士宗师明白个道理,他晋心安境界,在徐凤年陈芝豹徐偃兵等人眼中,也许如同蝼蚁杂耍。
谢观应转头对晋心安抛出个凌厉眼神,后者稳稳心绪,点点头,白衣掠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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