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夫依旧老辣,只不过赵思苦也说什,小抿口酒,挑个相对云淡风轻话题作为开场白,“咱家刚从青鹿洞院那边回来,黄裳黄山主托咱家跟两位老友要几幅字贴,咱家也不敢胡乱应承下来,只说把话带到。”
米邛摇头道:“如今和老彭哪有那份写字帖闲情逸致,这事儿,可能要让赵老哥和黄山主失望。”
赵思苦如何看不出天到晚刻碑米彭两人,此时举杯手腕都还在颤抖,劳心劳力不过如此,于是笑道:“不打紧不打紧,黄山主事先也说,这事不着急,他能等,等个几年甚至十年都可以。”
彭鹤笑道:“只要王爷打跑北莽蛮子,别说三四幅字贴,就是三十四十,老彭也能给黄裳青鹿洞院亲自送去。不过赵老哥,咱们都不是外人,就丑话说在前头,和米老儿可是听说,好些院里外地士子不是个东西,对咱们北凉军政指手画脚,总觉着他们来清凉山王府或是去怀阳关都护府,就能力挽狂澜,这帮小兔崽子,也不嫌站着说话不腰疼,就因为咱们王爷好说话,就能得寸进尺,那黄裳也不管管?”
赵思苦毕竟是在皇宫里头耳濡目染大太监,并没有味附和义愤填膺彭鹤,摇头道:“这事儿不是不能管,但手腕生硬,反而管不好,而且如今赴凉士子比起开始到北凉那会儿,也改变许多,偶尔依旧会有生意气不知轻重言行,但是初衷都是为北凉好,好些开始抱着树挪死人挪活心态,奔着北凉官场前程来年轻人,也都不知不觉以北凉人自居,这就是天大好事啊。”
曾经当着徐凤年面砸过珍爱砚台米邛嗯声,“读种子读种子,这些年轻人,算是真正在北凉扎根发芽,迟早有天,咱们北凉也会有棵棵足以让中原读人仰视参天大树,自成座巍巍士林。”
彭鹤举起杯,停顿下,忍不住唏嘘道:“怕就怕咱们几个老家伙等不到那天。”
为性情中人米邛愤愤道:“去京城国子监姚白峰不去说,道德学问都是世间等,确当得硕儒称呼,哪怕离开北凉,米邛也希望姚大家能够在朝廷那边风生水起,可这严杰溪就真不是个东西,靠着攀龙附凤,当上殿阁大学士,就忘本!据说有望成为下次会试副总裁官之后,就放出话来,要减少咱们北凉有资格进京赴考录取名额,从往年雷打不动四十人口气切掉半数,只许二十人参与会试!亏得当年还给这个老东西写过好些字帖寿联,老子恨不得把自己手给剁!”
彭鹤冷笑道:“严乌龟这还不是为避嫌,咱们扳手指头算算,老辈姚大家,年轻辈陈望和孙寅,哪个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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