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桂不作思量便脱口而出道:“吕祖曾言道同器殊,这是三教合根祗所在。以贫道浅见,不知其是,却略知其非。就是这个,未必在参禅到深处无禅可参无禅高僧手里,也未必就在如今恰逢灭佛盛道武当山上,样未必在那些饱读诗书最擅清谈登山读书人口中。”
李当心再次摸着自己光头,眼神中似乎颇多欣赏,点点头,歉意道:“贫僧三次无礼试探,韩真人别怪罪。”
韩桂笑道:“无妨无妨。”
行人结伴登山,白衣僧人跟韩桂随意聊着武当风土人情,既无佛教机锋也无道家玄机,如同他乡遇故知,言语都是踩着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。白衣僧人有意不理睬徐凤年,大概是怕自己又忍不住找刀砍人去?个男人,遇上抢自己媳妇,那是二话不说就拎刀砍人,遇上抢自己闺女,砍不砍,除那个胆大包天小兔崽子品性到底如何很关键,再就是得看闺女她娘亲态度。此时那位李东西娘亲或者说是南北小和尚师娘,对徐凤年则极为和颜悦色,虽说不是丈母娘
道:“好好说话,莫伤和气!”
李当心摸摸自己光头,物降物,媳妇发话,比圣旨管用。
韩桂这时候好不容易能插上话,稽首行礼道:“贫道小柱峰青山观韩桂,对无禅僧人神往已久。”
李当心看着这个佛道之争前名声不显武当道士,比起对待徐凤年,就多几分笑脸,潇洒还礼道:“韩真人有礼,此次莲花峰三场辩论,你二人在最后日第三场,到时候还望韩真人嘴下留情啊。”
韩桂笑道:“贫道委实当不得真人称呼,两禅僧人喊声韩道人即可。”
李当心哈哈笑道:“道人道人,得道之人,道士道士,证道之士,真人真人,求真之人。贫僧还是喊你韩真人比较好,若是王重楼在此,贫僧倒是不妨喊声王道士,如果洪洗象站在身前,那就要真得尊称声洪道人。”
韩桂笑而不语。
李当心瞥眼韩桂那清澈眼神,收敛锋芒,轻声感慨道:“你们武当跟龙虎山确实不太样,若是那帮黄紫贵人听到这话,不要说希字辈老道士,就是凝字辈,这会儿也该火冒三丈不清净。”
韩桂平静道:“非是武当道士相较龙虎山天师府心境清净更长,只不过两山修习道路不同,但终归殊途同归,贫道师父和王掌教就对龙虎山老真人赵希抟,极为尊敬,数次邀请老真人来武当论道,老真人每次只要途经北凉,也从不因门户不同而拒绝。贫道就两次亲耳旁听赵老真人说那三教合,获益匪浅。”
白衣僧人笑问道:“如果贫僧没有记错,正是你们武当吕祖首倡三教合?那试问到底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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