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难免有些遗憾,大概是大半碗酒下肚,酒量不行酒品很行中年人也就没太多交浅言深忌讳,低声笑问道:“于老弟,是去看那北凉王祖居?跟你说实话啊,没啥看头,来寻常人靠近不得,有藩王府邸亲卫盯着,二来很多人都说就是破屋两三间,据传不少去锦州城凑热闹人都乘兴而去败兴而归。”
于新郎问道:“很多人去锦州?”
男人哧溜口咽下剩下那小半碗酒,笑道:“可不是,关于这档子事,故事多去喽,咱们这儿离着锦州不过八十几里路,村里寻着值钱东西,比如貂皮狐皮之类,尤其是那名义上官家禁止私自挖采老参,都放心交由这个识得几个字‘账房先生’去锦州城偷偷售卖,所以对锦州城不陌生……”
妇人虽说对于新郎和小丫头都极有好感,可当自己男人说到私售人参时候,仍是偷偷在用脚踹下他。
男人也不好明着说自己媳妇不是,就只当什都没有发生,继续说道:“关于那个大名鼎鼎人屠,哪怕离开锦州二十多年,而且人也都死在北凉,但是那锦州人至今说起,仍是津津有味,前个十多年最是热闹,相传好些跟人屠有不共戴天之仇中原豪阀破落户,不敢去北凉报仇,就寻思着去挖徐家祖坟,如果不是咱们胶东王跟人屠向来交好,恐怕还真就遭灾去。要看啊,咱们胶东王也是给那人屠殃及池鱼,否则以王爷他老人家本事,就不该是如今这个惨淡光景,上回于老弟你说那淮南王赵英也壮烈战死,咱们王爷不说跟人屠跟燕敕王相比,但比起那个淮南王和新靖安王,总归是绰绰有余吧?否则也坐不到胶东王这个位置上,除北凉,也就只有这儿藩王藩地是跟北莽蛮子面对面不是?先帝如果不是信任咱们王爷能耐,可不敢如此安排。”
于新郎点点头,离阳先帝安置藩王,那是苦心孤诣,将赵英“圈养”在眼皮子底下淮南道,把雄心壮志赵炳“发配”南疆,让同父同母亲弟弟赵毅管辖整个天下最为富饶广陵道,把最是桀骜难驯靖安王放在四面受敌青州襄樊,唯独将徐骁和赵睢放在北疆两地。算不得读书人也从不以士子自居中年男人,不知不觉就已经喝光两碗酒,他本来撑死也就这个酒量,但也许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缘故,竟是又给自己倒碗,媳妇怎拦也拦不住,他举起酒碗,闻闻,没有喝酒,抬头望向对面于新郎,眼神有些涣散,这个远离硝烟也远离庙堂中年人似乎开始自言自语,“祖辈所在东越,是大将军顾剑棠灭掉,可能不是那人屠手笔,自爷爷起就对人屠毫无恶感,也不例外,以前听说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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