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长环顾四周,怒吼声道:“发什呆!敌至两百步,床子弩照旧,其余人等,给老子换上脚踏-弩!就当骑娘们样,把北莽蛮子骑在胯下!”
战场上,徐凤年提起那根弩箭,望向前方。
更远处,董卓细眯着眼,脸色阴沉,死人很正常,尤其是有徐凤年亲自出马,死几个江湖高手,他这个南院大王根本不肉疼,但是如果死得比预想中不值钱,如果是在庙堂而不是在战场,那董胖子肯定就要跳脚骂娘。他身边那个很喜欢跟金枝玉叶身份
悬停在两人之间空中,在老人脑袋被徐凤年往下按,在变作滩肉泥之前,依稀可见自己那柄半吊子飞剑之前,有柄真飞剑。
而那个被徐凤年手拍飞却惊讶发现自己没有受到重创刀法宗师,不等他有劫后余生感慨,就突然从心口处传来阵剧痛,坠落在地面后,才发现自己胸口插有枝程度几乎与铁枪媲美弩箭。
虎头城城头上,名发弩手给身边吓出身冷汗床弩标长,恶狠狠地巴掌拍在后脑勺上,那名时刻关注着城下战况标长满脸愤怒道:“他娘姜文生!你小子是北莽蛮子派来卧底不成,射不中对楼也就罢,咋还差些伤到咱们王爷?!就差四五步!你还想不想做弩手,得,滚边去,老子自己来!”
那个叫姜文生虎头城发弩手,年纪轻轻,但因为眼力出众且膂力惊人,已经位列边军弩手中第等悍卒,这会儿哭丧着脸,个屁都不敢放,标长正想要把推搡开这个差点闯祸小兔崽子,只是当他看到年轻人脸上那个潦草包扎伤口,就停下动作。这小子是半个月前给北莽蛮子弓箭手箭射中脸颊,所幸躲得快,但仍是给箭头扯掉好大块肉,这些天总给标里其他人笑话说本来就长得磕碜,破相以后就更难讨媳妇。标长手上缺人缺得厉害,也不矫情问这小子能不能继续发弩,姜文生也没给他们床子弩丙字标丢人现眼,那以后就都咬着牙没下过城头,只是标长知道,这个年轻娃儿几次轮换休息睡觉时,都睡不安稳,脸上那大块肉给剐走,能不疼吗?
这时候,名填弩手使劲嚷嚷道:“标长快看!”
不光是他们这丙字标,附近几标弩手也都睁大眼睛。
远处战场中那个背影,收起凉刀,从地面上那具尸体上拔出那根弩箭,像是要拿来当作根铁矛,以此继续陷阵。
城头附近那几标弩手都悻悻然,狗日,丙字标今儿起可就真是牛气大发!
标长嘿嘿笑着,又是巴掌拍在姜文生脑袋上,“还疼不疼?”
年轻士卒咧嘴笑,不小心扯动伤口,立马呲牙咧嘴,边笑脸灿烂边抽气道:“疼个卵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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