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骑护卫,再看着车外那张张重新谄媚起来嘴脸,倍感惬意,就像亲手抽他们个大嘴巴,痛快啊。”
田培芳虽说是位高权重凉州刺史,但是仍然没有资格跟徐凤年李功德几人并肩而行,只能拉开几步距离跟在他们身后,因为经略使大人没有刻意掩饰嗓音,都给田培芳听在耳中,咀嚼之后,对这位北凉最会做官老家伙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李大人见缝插针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啊,而且这番不惜自污形象掏心掏肺,真是深谙邀宠固宠精髓。田培芳觉得自己受益匪浅,大有“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”之感。
李功德转头北望眼新城地址,轻声笑道:“当年硬着头皮答应翰林去边关从军,其实开始只想着这个宝贝儿子在边军里头混日子就行,靠着他爹关系,弄个都尉当当就差不多,到时候锦衣还乡,回到他爹说话还算管用地方上,也就平步青云,以后做将军也好,做刺史也罢,总好过在边境上亡命厮杀,所以当听到这小子偷偷摸摸成白马游弩手,真是吓得魂都没,听到李翰林竟然跟着龙象军攻入姑塞州,而且还是作为那开路斥候,这个当爹,那段时间内,哪天没有烧香拜佛求菩萨?所以当翰林这小子活蹦乱跳回到家中,身边多那几个被他当作换命袍泽生死兄弟年轻人,李功德是想骂他,却舍不得骂啊!喜欢敛财又贪生怕死李功德,怎生出这个儿子?!”
李功德说到这里,脸上自豪格外浓重,哈哈笑道:“怎就生出这个让爹都感到万般惭愧儿子?!”
忙碌得焦头烂额以至于嘴唇满是血泡李功德停顿下,“所以当这个从小就挥霍无度兔崽子,突然有天,说要拿着他砍杀北莽蛮子头颅挣来银子,请去陵州最好酒楼喝顿小酒。李功德舒坦,比自己当梦寐以求北凉道经略使,还要舒坦啊。”
徐凤年轻声道:“翰林已经按功从游弩手标长升任都尉,当年劝他从军,其实跟李叔叔样,只是想着让他去边关静静心,省得再陵州无所事事,成天闯祸,到时候最为难肯定是新当上经略使李叔叔。也没料到翰林就那脱胎换骨般,靠自己就成北凉边军中头等锐士。”
李功德突然放低声音,沙哑说道:“说句心里话,如果能够反悔,卑职仍是不愿翰林投军入伍,毕竟就这个儿子,没就没,谁给养老送终?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?哪怕他李翰林是个辈子没大出息**子,在当爹人看来,只要活得好好,比什都强。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,既然翰林走到这步,不管李功德怎每天心惊肉跳,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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