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在城外疾驰三十余里后，翻身下马，给战马喂养精粮。
在这个北返凉州
停顿间隙，澹台平静问道：“为何要让徐偃兵告诉韩崂山不要自责？是陵州军方出
纰漏？”
徐凤年神情复杂道：“
也是见到他和谢观应后才有猜测而已，如果没有猜错，蜀地台面上那
万兵马是没有出蜀，但是暗中，恐怕已经有不止万人早就离开西蜀。这步，也许是陈芝豹在单骑入蜀前就已经想好。两万人调动，想要把战力发挥到极致，寻常沙场名将仍是有些头疼，但对于陈芝豹来说，从来都是跟玩样。何况目前只是把这些兵马换个地儿。”
话匣子开，徐凤年就有些自言自语：“等着吧，这些整整四百年未曾出境作战蜀兵，很快就会在广陵道战事中，让整个离阳王朝大吃惊。当年以骑军著称徐骁用步卒攻破西蜀，直给朝廷和中原个误解，就是蜀兵战力不济，但是听潮阁保存完善那些秘密档案，都明确无误记载蜀地将卒是如何敢战血战和死战，有天然守国优势西蜀，举国上下兵力不过十二万，但是知道当年死多少蜀军吗？多达九万，整整九万！战事之惨烈，稳居春秋之冠！”
说到这里，徐凤年竟是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起来，“狗日，
可以在陵州随便逛荡，他们两人本来就跟北凉没太多牵扯，徐凤年也没那个脸皮真去使唤他们。
徐凤年和澹台平静两骑出城后，他感慨道：“不说战力强弱，只说到境界高低，拓拔菩萨作为天下第二人，其实直被王仙芝拉出段明显距离。”
澹台平静点头道：“说到这点，虽然呼延大观如今已经输给拓拔菩萨，但其实前者境界仍是要高出后者，这跟天赋和际遇有关。王仙芝死，武评十四人差距没有以往那
大，境界和真实战力都是如此，当然目前是拓拔菩萨杀人第。倒是鬼鬼祟祟谢观应，多年做着为他人作嫁衣裳勾当，境界最高，你和呼延大观暂时紧随其后。”
说到这里，澹台平静停顿下，好像在犹豫不决该不该泄露天机。
徐凤年笑道：“你是想说曹长卿会昙花现，陈芝豹也会后来者居上吧？”
澹台平静不知为何，凝望着这个满头霜雪早已重新转黑年轻人，越来越觉得神似遥远当年。
徐凤年嘴角翘翘，不握马缰绳，双手习惯性拢在袖子中，眺望远方，“千万别用这种怜悯眼神看，那个谢观应都看老半天。”
澹台平静脱口而出道：“你要是真嫌烦，倒是鼓作气揍谢观应再说啊。”
徐凤年哭笑不得，女子就是女子，神仙般，也样会蛮横不讲理。
澹台平静自己笑起来，应该是也意识到自己无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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