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斧轻轻掐指，“三日后，你
起下山入江，在广陵江入海口，然后再道别。”
它好像点
点头，缓缓潜回深潭。
李玉斧微微叹息，低头看着嘴角流着口水
小道童，听着孩子含糊不清呓语，喃喃道：“小师叔，等你开窍时，李玉斧斩断天地之前，会请她回来。那以后，便没有来世。”
李玉斧闭上眼睛，嘴角有着笑意，“其实如果有来世，让再喊你声小师叔，那该有多好。可惜，没有。”
祥符二年春，两个武当山道士离开北凉，开始沿着广陵江路徒步往东。所到之地，都有场场贵如油春雨落下。
李玉斧也开始闭目养神。
深潭水面轻起涟漪。
然后跳出尾半身赤红半身雪白小鱼，依稀可见鲤鱼形状，双须极长。
它游到潭边，双须轻柔灵动摇曳起来，遍身鱼鳞熠熠生辉，犹如龙甲，大放光明。
李玉斧睁开眼睛，微笑道：“广陵江畔别，你又相见。”
彬有礼对着她背影躬身说道：“谢谢前辈。”
澹台平静回望眼，笑问道：“吕洞玄？齐玄帧？洪洗象？”
小道士愣愣，“前辈，叫余福。”
李玉斧带着小道童进入山洞，点燃早就备好火把，曲曲折折走半个时辰，才走到座碧绿深潭畔，把那支火把放在山壁间，然后从行囊拿出好些油壶和盏古朴油灯，盘膝而坐，弯腰点灯，余福也跟着坐下。
等半天，小道童也没看到平如镜面潭水有丝毫动静，只好看着那灯芯，纳闷问道：“师父，咱们这是要做什
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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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西蜀春帖草堂女主人谢谢听说那年轻藩王陵州之行，竟然胆小到需要带着数位武道大宗师才敢离开凉州，她对其十分嗤之以鼻，尚未见面，就对那个姓徐年轻人十分看
它摇动双须和白尾，意态欢快。
李玉斧轻声道：“愿护你走江之后入海，帮你化龙，若是后世大旱难熬，你可愿为人间兴云布雨？若是有君王不仁，你可愿代天示警？若是你自觉孤单，可会仍然不去兴风作浪？若是你再无相克厌胜，可会与世人相安无事？”
它静止不动。
李玉斧笑道：“作为你龙兴之地北凉，有他在，你不用担心。民心所向，天地同力。”
它微微摆尾，破开水面，悬浮在水潭上方。
李玉斧柔声笑道：“无聊，就背诵经典。”
小道童哦声，开始背诵《珠囊目录》，小半个时辰后，实在是口干舌燥，转头苦着脸。
李玉斧轻声道：“累就休息。”
小道童开心笑。
李玉斧之后为那盏油灯添次油，期间吃过些干枣果腹余福已经昏昏欲睡，李玉斧让孩子枕着自己腿休息打盹，缓缓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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