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打趣道:“新欢嘛,咋,橘子你这个旧爱是来兴师问罪?”
徐北枳面无表情盯着徐凤年。
徐凤年只好收起玩笑脸色,无奈道:“就是广陵道那个西楚寇江淮,跟做笔买卖,算是各取所需。”
徐北枳脸色稍缓,沉声道:“流州只有三
天微亮,徐北枳缓缓走到山顶,看着披件厚重裘子徐凤年,走到石桌坐下,晃晃那只已经喝光酒壶,轻声道:“匹夫怀璧死,百鬼瞰高明。【】”
浑身酒气早已被冷冽山风吹散徐凤年叹气道:“昨夜在想如果以后换人做皇帝,哪怕那个人跟曾经是要好朋友,他能不能容忍个别姓之人手握数十万精兵。”
徐北枳摇头道:“你最好别抱希望,省得失望。因为就算那个人能忍,他身边所有人也不会答应。怎坐上龙椅和如何坐稳龙椅,是截然不同两件事情。北凉总觉得离阳赵室三任皇帝是个德行,都喜欢狡兔死走狗烹,这种看法倒也没冤枉他们,只是且不说刚刚登基赵篆,赵殷赵惇既然注定会是后世史书上明君,自然有他们过人之处。寻常平头百姓,想要打理好个门户,想要日子过得年年有余,尚且需要殚精竭虑,更何况是偌大个王朝。赵殷也许信得过徐骁不会反赵家,但赵殷信不过徐骁儿子还会心甘情愿镇守西北,赵惇也许知道你底线并不低,但样信不过徐家下位异姓王就定不会骄纵难制,他肯定在想,有没有可能北凉王会不会哪天个兴起,就跑去挖断赵家墙根。”
直言不讳徐北枳瞥眼欲言又止徐凤年,冷笑道:“可能你会说徐骁不会反,徐凤年样不会反,以后后代也样。”
徐凤年苦笑无言语。
徐北枳依旧是言辞刻薄,“人心隔肚皮,没谁是你徐凤年肚里蛔虫,天底下也没有谁必须要相信谁道理可讲,尤其是那些生在帝王家龙子龙孙,不生性多疑,怎坐龙椅?怎去跟藩镇、外戚、宦官还有满朝文武斗心眼?再说,份家业,宁肯被子孙败光,也不愿被外人抢走。这种阴暗心态,也不是皇帝独有。你徐凤年敢说自己就点都没有?”
徐凤年笑道:“也对。”
徐北枳突然问道:“你不是四大宗师之高手吗,怎,也会怕冷?”
徐凤年自嘲道:“流州那战后,实力大跌,终日骨子里生寒,裘子其实不御寒,之所以披着,不过是聊胜于无。就像很多江湖退隐迟暮剑客,喜欢经常去看看搁在架子上吃灰尘佩剑,卸甲归田将军也会经常去摸摸铁甲和战刀。”
徐北枳问道:“那个凉州副将寇北上是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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