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地龙不依不饶追着说道：“咱们不还从郡城那边带走
两罐棋子嘛，
裴南苇沉默片刻，突然皱眉说道：“你不是还挂着碧山县主簿吗，怎
领不到俸禄，
元宵后去过县衙，户房胥吏说你也不用再去衙门点卯。后来听说县令跟郡守大人通气，要换上
名赴凉
外乡士子替补上主簿空缺。”
徐凤年笑道：“占着茅坑不拉屎，是不太像话，俸禄也就……”
发现裴南苇死死盯着自己，徐凤年拍筷子，立即见风转舵佯怒道：“岂有此理！这不是欺负人嘛，找个机会去县衙说理去。”
裴南苇说道：“吃过饭就去。”
徐凤年小心翼翼问道：“家里没有闲余银子？”
天下谁有这份实力和胆识？余地龙忍着笑意，似乎很开心看到师父吃瘪。徐凤年咳嗽声，等片刻，看她始终没有开门意思，有些尴尬道：“这不是有些忙嘛，对，吃饭没？”
裴南苇没理睬他，这时候余地龙伸长脖子，很乖巧地灿烂笑道：“裴姨。”
裴南苇会心笑，这才给三人开柴门，她揉揉余地龙脑袋，“好像长高些。”
余地龙嘿嘿笑着。四人起走向屋子，吕云长鬼头鬼脑环视四周，实在是看不出啥门道啊，就是座很寻常北凉小户人家，墙角有绿意淡淡菜圃，甚至还有简陋鸡舍。余地龙踹脚吕云长，吕云长低声道：“干啥？！”
余地龙怒目相向，吕云长愣下，这才赶紧挤出笑脸道：“裴姨，叫吕云长，是师父大徒弟。”
裴南苇淡然道：“过日子，哪有嫌银子多？”
苦孩子出身余地龙脸深以为然，点头道：“就是就是。裴姨，你说得对，等下和师父起去那碧山县衙门帮你讨要俸禄，不给话……”
裴南苇微笑道：“好好说话，别打架。”
余地龙使劲点头，望向徐凤年，严肃道：“师父，咱们北凉不是有战功就有赏银吗，葫芦口外那些都是大个子，不算，要不然你先预支给十两银子，以后在战场上补上。先把银子存在裴姨这边好。”
徐凤年在桌子底下踢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笨徒弟，无奈笑道：“身上没带银子。”
从葫芦口返回后直斜背有那柄凉刀余地龙，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去握住刀柄，不敢真跟余地龙玩命吕云长赶忙笑道：“说错说错，是师父关门弟子。余地龙是大师兄，师父还有个徒弟，叫王生，是二师姐。”
裴南苇笑着点点头。
进屋子，裴南苇去灶房给师徒三人做些淡菜吃食，四个人人张凳子围坐着桌子，徐凤年缓缓下着筷子。
裴南苇问道：“什时候走？”
徐凤年苦笑道：“这就赶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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