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言“风雪夜归人”
老人越发恼火，“你小子不是浑身心眼伶俐人吗，怎如此不开窍
？！”
徐凤年也火，怒目相视。
看着倔强年轻人，老人好像记起
些往事，跟这个世道强硬辈子执拗老人也心软几分，语气柔和，有些无奈道：“怕小子你猜不出，
不是取个化名‘吴疆’吗？”
徐凤年哭笑不得，“不是猜出你是齐练华和春秋刀甲吗？”
火冒三丈老人突然重重跺脚，整座陵墓上空风雪都为之凝滞停顿，“徐骁就没跟你说过他老丈人不姓吴？就算徐骁那王八蛋没说，素儿也没跟你提起过？没跟你说过当年有个姓齐刀客，在吴家剑冢为个吴家女子大打出手，差点拆半座剑山？！”
老人大概是真老人，话有些多，此时仍是“好言相劝”道：“小子，世间美人，那是雨后春笋年年出，便是兵源，也是野火烧不尽野火烧不尽，茬复茬。但是有两样东西，很难补充，是沙场上铁甲重骑，少个就是少个，很难迅速填补。再就是江湖高手，每人都是需要天赋际遇和很多年时间打熬出来。尤其是你徐凤年，要惜命啊。你要是死……”
雪势渐大。
徐凤年没有理睬老人絮叨，做个抬手式。
手中多柄雪刀。
但是老人突然感伤起来，负手望天，“北凉，以地之力战国，你要是死……”
徐凤年转过身，看不清表情，语气听不出感情变化，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？！”老人是真动肝火，指着徐骁墓碑破口大骂道：“好你个锦州蛮子，当年为娶女儿，你说不跪天不跪地，就给这岳父跪上回！好嘛，屁大小校尉，手底下几百人，就敢威胁要是不答应，将来定带兵灭大楚！老子当时就该掌劈死你！”
当老人沉默后，只有满园风雪呜咽声。
老人眼神慈祥，又有满脸愧疚，凝望着那个比徐骁要顺眼太多太多年轻背影，缓缓说道：“第次偷偷见你，是徐家铁骑赶赴北凉途中，也是这般风雪夜，在座小寺庙内，你被你娘亲责罚通宵读书，你小子就手捧书籍，坐在大殿内佛像膝盖上，就着佛像前长明灯，直读书到天亮。
老人自说自话，神情萧索，“北凉有没有北凉王，根本不在意。但是徐凤年死不死，齐练华怎能不在乎。”
徐凤年眼神中流露出丝茫然。
被刀甲齐练华拳掌击中后，体内气机竟然在经历过初期剧烈震荡后，竟是有否极泰来迹象，开始趋于稳定。
老人脸气恼，瞪眼道：“小子才知道良苦用心？”
徐凤年头雾水，但依旧握住雪刀，疑惑道：“你到底想做什
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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