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和颜悦色问道:“你爹娘没?”
那孩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猫,愤然道:“你爹娘才死!”
徐凤年有些无奈,“那你还不出门乞讨,早起鸟儿有虫吃,否则就不怕饿死?”
小黑妞冷笑道:“要你管?!还有,你才是乞儿!!不是!”
徐凤年笑道:“不当小乞儿乞讨为生,难道你还能去偷去抢?”
徐凤年瞥她眼,“求人不是应该加个请字吗?”
黝黑又干瘦小女孩朝火堆狠狠吐口唾沫,然后走回台阶,屁股坐下。
徐凤年丢掉鸡骨头,随手擦擦油腻五指,跟她大眼瞪小眼,还不忘落井下石地打个饱嗝。
倔强小女孩生着闷气,凉风习习,虽然她头发肮脏生硬,但是稀疏刘海还是被微风拂动,露出高高额头,相比她泥污脸孔,显得尤为白皙光洁。
最后还是小女孩率先败下阵来,返回屋子睡觉去。
撕下条鸡腿往嘴里塞,她还是强忍着。
直到那家伙吃掉半只烤鸡,她还在天人交战,等到她看到那人打算对最后只肥腻鸡腿下手,她才慢慢走到火堆旁边,伸出只手,意思很明确,要吃鸡腿,你给
。
徐凤年没有理睬她,撕咬口鸡腿,满嘴流油。
小黑炭重重前踏出步,又伸次手。
小女孩嗤笑道:“你懂个屁!”
徐凤年没有说话,屋顶上那个在底层市井艰难求生孩子显然很擅长察言观色,这是种近乎本能敏锐直觉,她可以跟那些比她大上几岁孩子拼命,因为她旦露怯,那就意味着永远被他们欺负,去年她棉布偶就被他们趁她不在家偷走过,她小锅也被他们藏起来,还经常被他们往窗户里砸石子,但她明显不敢真惹怒院子这个成年男子,她这种
徐凤年坐在院子里,如老僧入定,闭目养神。
期间好几次她都踩在小木凳上透过没有窗纸窗户悄悄偷看,直到深夜她才蹑手蹑脚爬回小床。
拂晓时分,小女孩轻轻推开房门,结果看到那个讨厌家伙还赖在她家里没走,她也没敢赶人,干脆就当他不存在,眼不看心不烦,拎着那断线纸鸢自顾自顺着棵
老树爬上去再跳到屋顶,举起纸鸢高过头顶,跑来跑去,像只不知疲倦小野猫。
徐凤年站起身,伸个懒腰,抬头望去,那个小黑炭正居高临下望向自己,冷漠眼神,而且充满与她年幼岁数极其不符审视意味。
徐凤年斜眼看着她,口口咬着鸡腿。
女孩眼珠子转动,透着股灵气狡黠,说道:“这是家!”
徐凤年含糊不清道:“不过是借个地儿,吃完就走。”
女孩愤怒道:“给鸡腿!”
女孩急匆匆补充道:“只剩下半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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