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炳嘛,若是真愿意出死力,与本王联手,也能解决这个麻烦,只不过赵炳这家伙,心机跟那被徐骁调侃为‘妇人’赵衡差不多深厚,不过扮痴装糊涂本事,赵衡就差十万八千里。曹长卿和那小女孩还没揭竿立旗时候,就故意连续三封六百里加急奏章传给太安城,说什南疆动乱,这不前不久还上封请罪折子?说南蛮十六族勾连西楚余孽,导致他亲自出马前线连续大败三场,死好几万人马。好几万?干你娘!好几百人才对吧,你儿子当年不过十几岁小崽子就能去南疆腹地砍人头筑京观,你赵炳去,反而吃败仗,而且吃就是三场?号称可‘弹指破城,挥袖灭国’纳兰右慈干啥去?个大男人,总不会是给你赵炳折腾得怀孕生娃去吧?”
赵毅叹口气,“在所有藩王里头,蹶不振老靖安王赵衡怨气最大局限也最大,淮南王赵英则是才气最高本事最小,胶东王赵睢性子最软,从头到尾皆是最无气候。至于本王,眼界最小,争不来天下第铁骑名头,争个天下第水师就很知足,野心最小,从不觊觎那张椅子,从小就是这样,甚至为哥能屁股坐上去,当年还特意跑到徐瘸子跟前差点下跪。所以这些年,外人都说本王凶名赫赫,徐骁这个北凉王才是威风八面。要说本王最厌恶谁,其实还是赵炳,见风转舵,过河拆桥,口蜜腹剑,都是把好手,只可惜啊,皇兄直全心全意防范西北,不管本王这个同父同母亲弟弟怎劝说,始终不肯对南疆有所动作。”
赵毅惨然笑,抬头看着儿子赵骠,自嘲道:“那年徐凤年来广陵江,你跟他结下死仇,本王故意示弱徐骁,从你身上剐下块肉送往北凉,然后在这种时候,给皇兄送去封密折。不是说什北凉徐骁坏话,而是说赵炳此獠万万不可任其积蓄势力,结果呢,皇兄还是不上心。要是从本王身上剁下几斤肉就能换来皇兄回心转意,本王真会去做。”
“既然皇兄不愿做恶人,那本王来便是,所以这小半年以来,本王让人暗中刺杀那燕敕王世子四次,全部无功而返。”
宋笠默不作声。
头回听闻此事赵骠张大嘴巴,脸震惊。
赵毅丢出那颗被手心温热石子,“后来陈芝豹入京担任兵部尚书,本王知道此人肯定会封王就藩,于是再次递交密折,向皇兄提议陈芝豹就藩于广陵道和南疆道之间,若是陈芝豹嫌弃藩地太小,本王甚至可以多让出个州。结果如何,你们两个现在也知道。”
赵毅哈哈笑道:“骠儿,为父不过是想让你世袭罔替,都已经不奢望孙子当亲王,将来肯定是去太安城做个享乐郡王命。可那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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