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九千骑兵独力擒拿此人,可是在配合大将军柳珪彻底铲平流州之前,他定要好好痛饮那些北凉百姓鲜血,要让那个身体内流淌着人屠肮脏血液少年痛不欲生。少年麾下龙象军不过三万骑,就想守住整个流州?在万夫长看来,那不过是中原老戏码兄弟间隙而已,分明是年轻藩王忌惮弟弟巨大边功,才故意让徐龙象和少年所有嫡系等死罢。
冬季水枯草黄,战马远不如秋夏膘壮,在中原尤其是江南百姓眼中最不宜兵事,可对于久在边关熟谙严寒凉莽双方而言,只要铁心想打仗,哪怕大雪纷飞该死天气,那也能在任何块战场上打得你死活。
羌骑万夫长金乘反而最喜欢深冬时节厮杀,那种用长矛钉入敌人胸膛,然后在雪地上拖曳出条猩红血路场面,真是比畅饮美酒还来得酣畅。
羌骑奔袭素来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著称于世,赞誉同时,也透露出羌骑软肋,那就是只能在战场上做“锤子买卖”,虽然进退自如,但在取得绝对优势展开衔尾追杀之前,很难在均势中扩大战果,既没有步卒方阵,更没有压阵重骑。这次北莽使者对他们这支羌骑便极为不敬,哪怕是有求于人,样眼高于顶,在谈价钱前,甚至当面说他们不过是锦上添花玩意儿,胆敢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话,小心脑袋不保。还威胁说如果不按大将军柳珪军令行事,干脆就不用返回境内,到时候北莽大军会直接视他们羌骑为敌军。
金乘狠狠磨磨牙齿,老子要不是想着向徐家报仇,谁他娘喜欢跟你们这帮猪头肥肠文官老爷打交道!
金乘举目远眺,突然有些莫名不安。
八千多羌骑火南下,截断青苍临谣两城,让作为流州州城青苍城孤立无援,在他看来确实是个出其不意上佳策略,羌骑也不用冒什风险,但是他在南下途中,还是不断让二十几游骑斥候在前方探路,每骑都必须奔出羌骑大军十里路程外,不论是否接触敌军,都要折返,由身后第二骑补上位置,游骑之间以此方式反复,形成个缜密循环。照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有名游骑手回到大军前头才对,何况此次出兵流州,北莽那边专门给他赠送名斥候,是个浑身散危险气息老家伙,腰间佩剑,气息绵长,哪里是什军伍马栏子,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个深藏不露江湖高手,可见这回北莽攻打北凉,确是下血本,连驯养二十年江湖势力都不惜全盘托出。
金乘不是那种为报仇而鬼迷心窍疯子,他知晓轻重,否则也当不这个万夫长,他这趟是跑来辅佐柳珪大军来趁火打劫,最怕情形就是直接跟龙象骑军主力生对撞,但是那名衣着装饰与中原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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