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平静
只手臂搁在石桌上，手托着酒碗，抬头望向那片星空。
徐凤年心境祥和，闭上眼睛，缓缓喝
口酒。
视线并无交集
两人很随心所欲地问答。
“北莽大军在边境上兵力快到它地理极致，但是它依旧可以有闲余兵马在北方草原上着手下波攻势。面对这样个本该由整个离阳王朝抗衡敌人，你不担心最无险可据流州吗？”
“当然担心。大概就像当年徐骁看着
去中原和北莽。”
她小酌口酒，“这对男女都是身具气运之人，值得王爷用心雕琢。”
徐凤年冷笑道：“气运？”
澹台平静神情不变，“运气太好，就是气运。换成常人，面对个大开杀戒武评高手，他们多百条命就能活下来？”
徐凤年正想说话，澹台平静摇头道：“你有你种种理由，但这不妨碍他们活下来事实。”
她继续说道：“按照事先约定，观音宗会在怀阳关以南青河关以北停留，也会尽力为北凉做些凝聚气数事情，但是最终去留，由不得北凉边军决定。”
上人顶尖高手亦是云间仙人“天下人”而已，不过如拓跋菩萨曹长卿这些高手，他们散发出萤火会格外惹眼。练气士做着替天行道缝补法网行径，自然而然会更容易寻觅到他们这小撮高手。
徐凤年问道：“是不是可以说，世人修道问道证道，就是以米粒之光去与皓月争辉？”
澹台平静摇头道：“师父说过，修成道，也无非是水滴入海而已。黄河之水天上来？非也，海上来。故而奔流到海不复回？非也。”
徐凤年打趣道：“你师父说话都这
机锋，这……有道理？”
澹台平静笑置之，像是为尊者讳。
“打凉州打流州打幽州，先打何处，对北莽来说各有利弊。你觉得是？”
“其实先打哪里都没有关系。爹徐骁，师父李义山，袁左
徐凤年点头道：“这是自然。”
她还是直截当说道：“若是王爷不幸身死？”
徐凤年无奈道：“放心，如果真有这天，在临死前会悉数赠予那个卖炭妞。”
澹台平静悬着酒碗，本正经问道：“大战在即，你说这个，是不是有些晦气？”
徐凤年笑望着这个仿佛完全不谙世情女子，反问道：“你说呢？”
徐凤年盯住那个还想偷偷倒碗酒喝鸿雁郡主，后者悻悻然缩回手。
徐凤年指指院门，乞伏龙冠率先离去，鸿雁郡主稍等片刻，猜测那小子已经远去，才鬼鬼祟祟摸到院门跨过门槛。
结果很快就传来清脆响亮“啪”声，以及鸿雁郡主尖叫怒骂声。
澹台平静轻声道：“王爷好眼光。”
徐凤年纳闷道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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