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,你瞧瞧,宋笠显然是想要来手兵行险着,孤注掷要将火枣山前方红水沟当做个鱼饵,要钓起寇江淮这条神出鬼没大鱼,同时用自己嫡系亲军绕过红枣山,想来这位将军如何也想不到寇江淮确确咬钩,但是他宋笠却仍是没有提竿机会,个半时辰,寇江淮只用个半时辰就全歼红水沟四千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掉鱼饵后,迅速撤出八十里,等到行军速度已经足够迅猛宋笠赶到红水沟,黄花菜都凉啦。”
孙希济哈哈大笑,“倒不是说这个仗有多大,只是让宋笠上任便吃瘪,实在大快人心,这对春雪楼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。对于寇江淮而言,则是箭三雕,打压宋笠气焰,吃掉红水沟兵力,同时更是让们这边那帮站着说话不腰疼家伙们也无话可说。也难怪长卿要在谍报上加句,‘东线归寇北线归谢,两人用兵调度,大可以自行其是’。好个自行其是!”
姜泥轻声问道:“离阳南征主帅卢升象,不是战功彪炳春秋名将吗?还有龙骧将军许拱,也是棋待诏叔叔都称赞智勇双全将领,离阳那边为何都不用?而且们这边有谢西陲和寇江淮,敌方阵营就没有这样年轻将领吗?”
老人敛敛笑意,耐心说道:“这就像黄三甲首创象棋,方大楚将帅士卒之间间距分明,各有所职,该陷阵陷阵,该领军领军。但是界线那边离阳朝廷,赵家瓮号称囊括天下英才,赵家天子手底下可用之人可动之棋实在太多,密密麻麻,反而拥堵在起,打个比方,卢升象兵临界线之处,但挤在他前头,先有杨慎杏阎震春,后有下位春秋老将,轮不到他这个根基浅薄兵部侍郎打先锋,至于那许拱,在离阳朝中比卢升象还要位置靠后,既非京官,更非老将,想要领军独当面,首先需要在己方阵营中杀出条血路才行。”
姜泥叹口气,听着阵阵蝉鸣,有些难以掩饰心烦意乱。
老人笑笑,抬头看着入秋犹然绿荫阴郁常青树,然后起身随口说句便请辞离去,“蝉声无添烦恼,自是愁人在断肠。”
姜泥怔怔出神,喃喃自语。
她不愿意承认,相比身处这个家,这个世间唯能媲美太安城皇宫天子之家,她总是会经常想起那座山上,那个不大但独属于她小屋子,夏日炎热冬天酷寒,硬板小床,缝缝补补窗户,总是跟难兄难弟破旧被子默默地两两相望。在那里那些年,没有半句阿谀奉承,只有杂揖鬟们冷言冷语,但那份恶意,谁都摆在脸面上,她看得懂也认得出,恨归恨,但从来不会觉得心里没底。不用像现在这样去想那张张毕恭毕敬肃穆脸庞后勾心斗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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