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伸手摸着蜀道古朴剑鞘,感慨道:“人在江湖,归根结底,无非是在求‘由己’二字,加上武无第二,可不就要打来杀去,算好,王仙芝在那甲子里更无奈,京城里有个姓谢读书人要把他困在东海武帝城,王仙芝自己也不想走出去,结果就只能在那里等着被人挑战,六十多年,大大小小将近千四百场打
剑客是吴家剑冢家主,有说老剑客正是那在武帝城递出剑后,连挫林鸦于新郎在内王仙芝四位高徒,还有说北凉王之所以答应战,是为博取美人笑,至于为何把场地从王府搬到丹种坪,则是某位王妃持家有道,觉得在清凉山打打闹闹会损坏听潮阁。因为长眉独臂高龄剑客率先掠至丹种坪,北凉王并未迅速赶到,而是乘坐辆不起眼马车姗姗而去,这就给消息灵通城中百姓足够时间前去观战。
率先到达丹种坪之上隋斜谷站在这座校武场左上角,两条雪白长眉随风飘拂,老人伸出两根手指顺着条长眉捋去,没有半点如临大敌紧张气态。老人对密密麻麻坪外看客视而不见,神情淡然,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唏嘘,原以为自己能忍住手痒,可见着那小子后就很难心如止水,此生最后战,问那世间最强手,确实非他莫属。倒不是说徐凤年就定会强过邓太阿剑和拓跋菩萨拳头,只是隋斜谷百多年在江湖上无名无姓,当临老临终临,觉得不妨来场轰轰烈烈举世皆知战事来落幕,且不论胜负,都好叫天下剑林知晓曾经有个姓隋老儿,也曾与李淳罡互换臂,也曾吃剑无数柄。
恰好两人剑拔弩张之时,有个小丫头闯入视野,无形中消弭双方都攀至顶点那份浓郁杀机,隋斜谷也就顺水推舟,要与徐凤年换个显眼地方酣畅淋漓打场,徐凤年略加思索,就点城内丹种坪名,隋斜谷没有异议。
驾马车内,大眼瞪小眼,徐凤年膝上横放着那柄古剑蜀道,北凉未来侧妃之文坛头魁瞪大眼眸,王初冬使劲打量着这位早早见钟情夫君,她那张小脸上流光溢彩。
她有些愧疚,小心翼翼问道:“是不是出现得不合时宜?”
徐凤年神情温柔,伸手揉揉她脑袋,微笑道:“你总是场及时雨。”
王初冬歪歪脑袋,脸茫然。
徐凤年解释道:“在听潮湖那边与隋老前辈来场生死战,顾忌太多,或多或少有些束手束脚。”
王初冬皱皱眉头,挥挥拳头,愤愤道:“这些上年纪江湖老前辈,怎总喜欢找你打打杀杀,为老不尊!”
徐凤年忍俊不禁道:“这也是没办法事情,就算再过几十年,与他们还是隔着那多辈分,年不多岁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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