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都按着你意思走,如何?至于最后走到什位置,到时候再做什,若是你到时候已经退隐,不敢说对你事事言听计从,但肯定仍然会听你劝。”
旁人听到这里,已经如坠云雾,纨绔子弟王远燃更是反正听不懂就不听,心不在焉欣赏着齐府那些花草奇石,晋兰亭细细咀嚼,老小三言两语,这位已经只脚踏入王朝中枢国子监二把手,已经获知太多内幕。其,齐祭酒说自己仅是顺水推舟,那皇帝陛下对于蓟北动荡,非但不是震怒,反而是乐见其成。对此晋兰亭并不奇怪,当年韩家满门尽死,不过是对蓟州这个边陲重地第拨割草,接下来恐怕是第二拨。其二,齐祭酒透露出近期会有巡视整条东线边境消息,也许是两辽对于朝廷提出要由位兵部侍郎“代天子巡狩”心生不满,有所反弹,亟需位比三品侍郎更位高权重大人物去安抚怀柔,先把规矩定下来,以后“侍郎巡边,监察地方军务”此举也就有理可循。晋兰亭甚至想到更远处,侍郎巡边,此时还仅是两辽,自己是不是可以走出更大步,在朝议中把“边境”扩大到西线北凉以及极南疆域南唐道?其三,老人要袁庭山学人屠徐骁,是不是意味着先前赐下谥号“武厉”朝廷,在北莽南侵之时,开始转变风向,要为徐骁增添些正史上美誉?若真是如此,晋兰亭就不可在这种时刻继续与朝廷唱反调。
晋兰亭下意识盯着那堆在他看来奇丑无比风水石,突然觉得自己真不再是当年那个初入京城雏儿,不敢自称羽翼已丰,但也大致摸清离阳朝潜在脉络,以后只要如齐阳龙所说“顺势而为”,何愁不能青史留名?又怎会辈子都在座小小国子监内蛰伏?永徽之春,那是张首辅和坦坦翁联手造就二十余年太平盛世,那在自己手上,是不是可以打造个更为宏大“祥符之春”?自己还年轻,才三十岁出头,自己只要注重养身之道,怎都还能活个四十年,仕奉两到三个皇帝绝非妄想,等自己到齐阳龙这个年龄,是不是也会有这幕重演?群王朝内最有希望登顶庙阁年轻后生,站在府邸厅外,对自己敬若神明?
老人大概是觉得自己过于偏袒袁庭山有些不妥,转头跟吴士帧跟唠嗑起来,“吴小真人,吴大真人这年来四处奔波劳碌,前些时候你爹来府上做客,见着面,都快比这老头儿还要清瘦喽,小真人回头可要跟你爹说道说道,身子比什都重要啊。”
吴士帧顿时受宠若惊,连忙深深作揖,既惶恐又惊喜,激动说道:“父对齐先生仰慕已久,私下曾言能与齐先生同处朝共事,是他莫大荣幸。小子窃以为,家父清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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