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斧低下头,看着目光痴然孩子。
小师叔,你真还要梦三百年?
李玉斧分别看眼天地,眼神坚毅。
世人证道,似乎都是证那天道。
脚下人人有大道可走,却给遗忘。
“嗯?”
“就像你走在路上,看见某个人,哪怕不累,也不愿意走,那你就可以停下来,看着她。看似有违天道,可师父小师叔看来,物情顺通,无违大道。道不道,何需本心之外之人来道?”
“唉,师父,听上去当个道士真难。不过师父你也有师叔啊?”
“师父当然有师叔,师父师叔也会有师叔。以后,山上也会有人喊你师叔和师叔祖。”
“师父,你看,那边有棵树叶子都红。”
“师父,当道士,是不是就要背很多书?”
“也不定。”
“师父,许先生说你是山上最大道士,既然当师父徒弟,就要好好修行,心向道。怕做不好。”
“人生在世,随遇而安,就是修行,也是福气。”
“师父,不懂,什叫随遇而安?”
芝。”
老人脸幸灾乐祸道:“徐凤年,你小子难不成跟姓名里带芝家伙都有宿仇?”
徐凤年苦笑着摇头,但是心头惊,缓缓点点头。
他记起八百年前大秦王朝最隐蔽那个影子,名字中不带芝字,却叫曹之。
老人就是随口说,对这种理不清剪还乱命理之说其实并不关心。
天道再高终有顶,天人高坐,美其名曰位列仙班。
大道却无穷尽。
何须高高在上?
李玉斧笑笑。
“那们就停下来看看?”
“好!”
武当道人李玉斧把徒弟余福放下来,牵着他手,起抬头望着那棵秋叶鲜红似火黄栌树。
秋树如女子着红衣。
卦不敢算尽,只因世道无常。情不敢至深,唯恐大梦场。
“就是累就停下来,不累再走。们道士求道问道,其实从来不在天上,就在们脚下。”
“师父,那你让自己走吧,不累。”
“没关系,师父再背背你。”
“可是师父,这样不就不随遇而安吗?”
“余福,记住,世上有些事,比修行还重要。”
脸色有些阴沉徐凤年斜靠着亭子廊柱,闭上眼睛。
然后脸色开始明显好转,站起身,再次起身望向远方。
有两条雪白长眉隋斜谷伸出两指,捻动条长眉,盯着这个心境转换年轻人,缓缓陷入沉思。
从溪风细雨东南到黄沙粗风西北边塞,有对师徒走万里之遥,终于就要进入北凉,就要走近那座香火不绝武当山,最终会这个祥符元年年尾,在大雪纷飞中登山。
此时,年轻师父背着精疲力尽年幼徒弟,行走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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