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真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
灭顶之灾
。
王林泉说着说着，就红眼睛，却是笑道：“记得决定打西楚那
次，军中有很多人对朝廷排兵布阵意见很大，都觉得要打叶白夔领军西楚，还这
勾心斗角，这仗根本没得打，咱们徐家军南征北战那多年，没理由顶在最前头送死。当时有几名已经封官授爵老将军喊得最凶，那会儿可真是人心浮动军心不稳啊，徐骁找他们谈次，
当时是大将军亲兵，就护着营帐，记得很清楚，吵得很厉害，反正那之后这些将领大多就都回太安城，留下没几个，然后褚都护袁统领和燕文鸾尉铁山这些当时还算青壮拨人，都临危受命，当上将军。不光是朝廷不看好咱们，其实自己人也都心里没底，好在褚都护和袁统领带头打几场硬仗胜仗，赢得那叫个匪夷所思，王林泉这些年在青州附近也见过几个当初退出徐家军老人，加上许多因伤不得不退出军伍徐家老卒，就被发现很有意思点，付出不多但分明受惠那些人，反而不懂感恩，喜欢经常说北凉坏话，阴阳怪气。而那些付出很多但始终籍籍无名老兵，反而不求回报，这多年下来，直说着大将军好话，当年，人微言轻，没人愿意听他们絮叨。”
徐凤年点头道：“眼下北凉境况也差不多，其实道理也不复杂，很多人在本质上是生意人，做什事情都讲究利己，交友、做官、子孙联姻、诗词唱和等等，心里都有本记得清清楚楚账薄，但这种人毕竟还是少数。”
徐凤年笑笑，淡然道：“因为从没有付出过，所以可以不在乎。”
王林泉感慨道：“王爷能这想，就放心。”
徐凤年帮徐龙象洗完头发，又帮着束发，站起身倒掉那盆水。王林泉这位财神爷手头上还有大堆事务要等着他定夺，就不再留在这里。徐凤年看着老人离开院子背影，心想看来是该挑个良辰吉日娶亲纳妃。否则这拖着，现在还能井水不犯河水王陆两家说不定就要恶言相向，吵来吵去，到头来里外不是人还是他这个女婿。个王林泉宅心仁厚，不意味着他身后整个王家就人人淳朴，而陆家虽然暂时看来给清凉山惹许多笑话闹剧，但以后北凉不得不靠着这个亲家陆氏去跟辖境内读书人打交道，徐凤年端着木盆站在台阶顶上，自嘲笑道：“都是斤斤计较生意人。”
徐龙象站在哥哥身边，少年嘴边已经冒出微青胡渣子，瘦还是瘦，但个子也高许多。
徐凤年正想要跟黄蛮儿说些积压心底很多年言语，空中那头青白隼冲刺而坠，带来封简明扼要密信，信上有两个消息。
南海观音宗近百练气士已经进入陵州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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