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默不作声。
裴南苇仰起脑袋,望着暮色,轻声笑道:“史书上好人,个个都是没有瑕
门外,徐凤年把她摔在马背上,牵马走出小巷。
谍子胡柏走过巷口,然后轻轻看眼那名坐在马背上言不发女子,他低下头,继续前行。
愿字起于心头,转瞬间又死于心间。
徐凤年转头看眼那个难以掩饰落寞背影,没有说话。
牵马出城后,翻身上马,坐在裴南苇身后,路疾驰,连夜回到碧山县,然后很快县城就都知道主薄大人有个倾国倾城媳妇,真他娘是官场失意,挡不住这位大人情场得意啊。县丞左靖听到县衙上上下下都在说这件事,终于按捺不住,头回主动提酒莅临寒舍,确实惊为天人,只是那妇人身荆钗布裙,当真是给徐奇这个家道中落将种子弟坑害,换做是他左大人,那还不得当尊女菩萨伺候着?只是那瞧着像是初为人妇女子,对谁都不不理不睬,到碧山县城后,只是头两天拉着徐主薄买许多茶米油盐瓶瓶罐罐,安心持家,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访客,她也仅是以小院子女主人身份略微露面,勉强不失礼仪,再无更多热络,只能看到她搬弄那些不值钱盆栽花草,和喂养墙角笼鸡鸭。左靖何等油滑,耍个小心眼,有意让主薄徐奇在县衙共同处理些无关紧要陈旧积案,那女子也都会拎着食盒姗姗而来,等徐奇吃过热气腾腾饭食,再拎回食盒,就这简单,都能把县衙中人眼珠子勾到地上,恨不得被她踩上几脚才好。就算是素来眼高于顶县令冯瓘,也开始在晌午时分,准时准点跟徐奇这位佐属下官闲聊上几句,不过等那女子露面,就主动离去,至于县尉白上阕,这些时日依旧没跟徐奇套近乎,只是衣衫天天换。不知是谁开个头,喊那女子声徐夫人,被她点头笑后,徐夫人这个叫法就逐渐在县衙此起彼伏不绝于耳,显然是托徐夫人福,主薄大人总算有些官样子,三天两头有人请他喝酒,徐奇也来者不拒,每次都满身酒气回家。
这天,是夏至,在暮色中,徐凤年看似醺醉但眼神清澈地回到院子,坐在桌前,哪怕已经吃过,仍是跟她同桌吃着素多于荤简朴饭菜,这些天,都是这般光景,白天相互间言语不多,夜晚更没有外人艳羡同床共枕,徐凤年算是打着地铺,这要传出去,肯定大快人心,让那些丢魂魄大老爷们如释重负。
徐凤年坐在院子里乘凉,裴南苇收拾过碗筷,躺在徐凤年身边沁凉竹长椅上,轻轻摇晃着把芦苇扇子。
裴南苇说道:“夏至?”
徐凤年嗯声。
裴南苇停下扇子,问道:“广陵那边,要死很多人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