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笑骂道：“有屁快放。”
褚禄山大概是抱
伸头
刀缩头也是刀
觉悟，竹筒倒豆子说遍，让徐凤年默然。原来时下北凉局势隐约动荡不安，尘嚣四起。褚禄山当上北凉都护后，并没有展开大手脚，越是觉得闲来无事，就胡乱拎几个运气不好家伙丢到拂水房，给拾掇得惨。这几个家伙有村夫有士子有官吏还有江湖人士和士卒校尉，七八人都是没能管好嘴那种，就跟徐凤年前段时间在酒楼听瘦猴儿那帮人胡吹海吹差不多德行，听过也就算，哪怕被他这个世子殿下撞上，也懒得计较什
。不过显然褚禄山没这份好脾气，股脑送到拂水房，按照褚禄山天马行空精心设计，开始让所有人生不如死。其中有个正值壮年村夫聚众喝酒时说徐凤年这个北凉世子太好当，这辈子就没吃过苦头，世子殿下锦衣玉食，能有老子上山烧炭和伺候庄稼那苦？结果到拂水房，隔三岔五，挨百六十余刀，每次下刀数目和轻重都有区别，受伤之后立即涂抹上品金疮药，期间有醇酒美妇伺候着，痊愈之后立即跟上下刀。之所以是这多刀，褚禄山不是平白无故给定下规矩，而是按照世子殿下从上武当山之前开始练刀杀人，所挨轻重十六刀开始算起，加上武当对敌隋珠公主东越扈从，到芦苇荡杀甲人，鸭头绿杀榭灵，被拓跋春隼剿杀，柔然山
郡主负荆请罪来。不过大过年，禄球儿光膀子背荆条，怕瞧着太晦气。”
徐凤年无奈道：“宋谷事情，你心里有数就行，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聪明人。还有
姐那边，你就别去惹人厌。”
褚禄山哎声，不再说话。
徐渭熊闻声走出屋子，对褚禄山冷声道：“你堂堂个北凉都护，半旬以来所做那些鸡毛蒜皮龌龊事情，你不无聊？”
褚禄山缩缩肥短到几乎看不见脖子，不敢还嘴。其实当年在徐家，大郡主徐脂虎直对这个胖子深恶痛绝，反倒是徐渭熊没有什成见。徐渭熊转头对徐骁说道：“爹，徐北枳所说官吏层次，会以此做份隐蔽北凉*员考核副评，不会公之于众，只交付凤年做参考。”
徐骁点点头。
徐凤年小声问道：“禄球儿，你做什令人发指勾当，能让姐大动肝火？游隼跟鹰士大规模群殴不成？”
褚禄山讪讪道：“这哪敢，就是些闲暇无聊时小玩笑，不值提。”
褚禄山越是遮遮掩掩，徐凤年反而有些好奇，追问道：“给说道说道。”
褚禄山挠挠脑袋，小心翼翼轻声道：“以前北凉谍子都是禄球儿管，所以有些殿下三次出行，禄球儿都知道些，第三次去北莽，义父又给说些，所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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