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摇头道:“不用见,你跟他说声,过完年就来陵州州城待着,本世子有顶官帽子白送给他。”
王绿亭感慨唏嘘道:“人比人气死人啊,还得倾家荡产买官,这小子倒好。”
徐凤年突然说道:“你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,能成为紫金王氏家主,想来很不容易。”
王绿亭收起玩世不恭神情,却也没有故意正襟危坐,而是轻轻说道:“比起殿下,容易很多。”
徐凤年笑道:“还没当上官,就开始溜须拍马?”
是糊弄你们紫金王氏,背后样要被那些老家伙唾沫淹死。”
王绿亭爽朗笑道:“不大,北凉道织造,就这个官。江南道那两个织造局,那可是正四品肥缺,咱们北凉金缕织造局主官,才五品,反正老织造李息烽也干十二年,早就该退下来。”
徐凤年不动声色说道:“五品不小。”
王绿亭果然脸皮奇厚,停下原地蹦跶动静,双手捧着呵口雾气,转头笑脸灿烂盯着世子殿下,“绿亭就知道要官很难,所以还有跟殿下买官打算,紫金王氏愿意拿出十八万两白银,都是现银,如果不够,家族还有些珍奇古玩和字画拓片,都能折算成银两,只要殿下宽裕些时候,大概还能勉强再凑出十万两。没法子,比不得黄楠郡其余三王那般财大气粗,咱们紫金王氏穷呐。”
徐凤年坐在长椅上,朝王绿亭下按按手,两人靠柱对坐,徐凤年笑道:“本世子可以十八万两银子就卖你个金缕织造,不过有个附加条件。”
王绿亭又笑起来,“先熟悉熟悉,既然要寄人篱下,哪能不看人脸色。以后殿下可要多给王绿亭阿谀奉承机会啊。”
徐凤年打趣道:“那你得先跟褚禄山拜师学艺。”
王绿亭欲言又止。
徐凤
王绿亭笑道:“殿下,那妹妹确是出名贤惠,可终究姿色中等,又有媒妁在身,殿下可千万别打这个主意啊。”
徐凤年愣愣,哭笑不得,微笑道:“你小子别跟本世子油嘴滑舌,说正经,本世子知道你有个至交好友,出身寒门,在紫金王氏当塾师,理学巨匠姚白峰都说此人只要愿意考取功名,必是陵州解元,以及是西北两道八州会元,甚至摘下状元,连中三元都有可能。今年考取殿试三甲被赐同进士出身黄楠郡鲁裕元,好像就是受惠于你朋友制艺之术,否则至多考过童试乡试,别说殿试,就连会试都是奢望。你要能说动此人出山,本世子就让你当金缕织造,要是说不动,那你就老老实实回到紫金王氏。”
王绿亭捧腹大笑。
徐凤年无动于衷。
王绿亭止住笑,脸*诈道:“殿下请放心,这家伙已经被强行绑架到城里,这就给殿下喊人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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