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心中并不是十分笃定北凉谍子可以大功告捷,然后轻轻松松全身而退。
韩商这个意外之喜,对当下赶赴黄楠郡展开围剿游隼鹰士而言,却很有可能就是个需要很多条性命去填补坏事。北凉是北凉,死士是死士,不定时时事事挂钩。
因为韩商身份曝露并不在预料之中。
有他这种重要人员参与,黄楠郡十有**会有两个实力卓绝北莽死士来坐镇。
谍子之间不见太多硝烟血腥战事,占据主动那方,赢就赢在可以有放矢,物降物,算计越精准越好。假若你有三品武夫在场,那就派遣二品小宗师来跟你过招,你有名小宗师高手,那就派遣两名小宗师,你有三位,那就干脆不惜惊动品金刚境来跟你玩。江湖难混,在于江湖那些越是顶尖高手,不定越逍遥,尤其是搀和到官沦为鹰犬狗腿
快活,不过隔有些距离,毕竟小掌班草稕交好清倌雪衣,在桃腮楼地位不高,草稕也算难得存份善心,只将些看得顺眼客人领进这间屋子,就怕委屈雪衣,这在不知情义二字为何物青楼算是罕见温情,更多是那些不愿出局就被强行破苞可怜雏妓,更多是那些满身淤青仍要强颜欢笑女子。草稕对于雪衣之外桃腮楼女子,也样心狠手辣不输别人,不这样做,哪怕她是小掌班,也站不稳脚跟。
草稕走出步又退回,丢个眼色给雪衣,那清倌儿开始抚琴,草稕这才微笑道:“巧,王大公子就在楼,莫不是他是在公子?”
草稕心里已经将眼前公子哥当成信口雌黄,只要他若说句不是,随意找个借口,草稕也就不去刨根问底,大冬天来桃腮楼寻欢愉,何必闹得下不台阶。否则草稕起初都有寻个说法出门去请来王云舒来验证身份促狭想法,不过如此来,害人不利己,王云舒过来之后,将眼前公子顿棒杀出楼,罪魁祸首草稕也讨不到半点好处,何苦来哉。只见那公子走到窗口,斜倚着窗栏,出乎草稕和雪衣意料,嗓音暖洋洋说道:“正好,劳烦草稕姑娘去说声,就说陵州州城有他旧友到你们桃腮楼。”
草稕笑眯眯问道:“公子,那可真去啊?”
徐凤年笑道:“不去是小狗。”
草稕媚眼如丝,“亏得公子是读书人,还喜欢这等不雅姿势哩。”
直悄悄竖起耳朵呼延观音开始只觉得莫名其妙,等回过味儿后,狠狠望向那家伙。
遭受场无妄之灾徐凤年干脆转头,望向那座依旧歌舞升平柴扉院。
草稕见他不似玩笑,迅速权衡利弊后,还是鼓起胆量出门去劳驾那位性格乖戾王大公子。
徐凤年在安静等待那座柴扉院动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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