杆旁。徐凤年笑问道：“周姑娘都闯荡出黄梅剑
名号
？”
周亲浒起先以为他在嘲笑，但见他笑脸恬淡，不知如何作答，就没有搭腔。她虽懂人情世故，却不愿违心做事违心说话，才让人觉得性子冷淡疏远，其实能够护送黄裳赴京，就看得出这是个古道热肠心善女子。徐凤年双手藏在袖内，轻轻趴在栏杆上，眯眼笑道：“
小时候成天想着要当扬名立万大侠，就是走到哪里都有女子为倾心那
种。所以经常跟两个姐姐讨论以后闯荡江湖，该取什
绰号，当初在纸上写密密麻麻几十个，觉得都不满意，要不够威严吓人，要太含蓄晦涩。也想着能找个水灵女侠当媳妇蛮好，后来才知道当女侠太不容易，常年习武，很难细皮嫩肉，别不说，骑马事瞧着威风八面，屁股瓣儿都有老茧。还得烦心那些拜倒在石榴裙下跟屁虫，万遇上本事高超采花贼，或者是专好女侠这口纨绔子弟地头蛇，更是头疼。记得第次走江湖时候，见着个小有名气，浓妆艳抹得几里外都闻得到，浑身上下从头上钗子脸上胭脂到手上镯子，身上衣裳到脚上靴子，都是有来头，事后得知这些店铺每家每年少说都要支付给她两百两银子。久而久之，也就不信什女侠，觉得喊个女子为女侠，就像是在骂她。”
周亲浒嫣然笑。
徐凤年感慨道：“江湖其实很像旧西蜀，天下未乱蜀先乱，天下大定蜀未定。春江水暖鸭先知，庙堂中枢动荡，不可避免会波及地方，甚至在中枢尘埃落定之前，江湖上就已经风声鹤唳。武林中那些大大小小帮派，早找婆家早享福。晚嫁不嫁，往往就没那份家底支撑，多半要受气。小到小鱼小虾鱼龙帮，大到铸剑世家幽燕山庄，无幸免。听说襄樊城里头年轻靖安王有意纳妃，也不知道快雪山庄能坚持多久。”
周亲浒突然开门见山问道：“徐公子，冒昧问句，东越剑池春帖草堂和雁堡起离开山庄，跟你有没有关系？”
徐凤年反问道：“周姑娘这看得起？你怎不干脆问是不是请下真武大帝？”
周亲浒正要开口，徐凤年笑道：“对，暂时是旧南唐龙宫小喽啰，叫左景，如果以后有好事之徒问起，周姑娘就这回答。”
周亲浒点点头，徐凤年转过身，看到彩船外廊远处爬行黄筌，神情平静。周亲浒竟然没有从他那好看至极双桃花眸子里看到丝波动，不要说情理之中不屑讥讽，甚至连怜悯同情都没有。周亲浒告辞声，走入温暖如春船舱。徐凤年重新趴在栏杆上，百无聊赖，于是轻声哼唱首北凉流转广泛无名小调，君不见北冥有鱼扶摇几万里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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