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没有在意她
拆台，好奇问道：“你那只大猫上哪儿
？”
贾家嘉蹲在地上，默不作声。
这几天她始终沉默寡言，不管徐凤年询问什
都不理不睬。
徐凤年蹲下去，帮她摆正貂帽。她瞪
眼，又伸手歪斜回去。徐凤年白眼，站起身，两人继续尾随“如花似玉”和“丰神玉朗”，这是徐凤年前天给慕容龙水和老蚕茧取绰号，用徐凤年话说这叫以德报怨。
经过路边座摊子，名老儒生在那儿摆摊贩卖旧书，竖放幅字，书有典故鱼三字，被方青绿虾蟆铜镇纸压着，老儒生
症，早早离世。又听说你大姐徐脂虎远嫁江南，郁郁寡欢，二姐徐渭熊也好不到哪里去，差点死在陈芝豹手上。再过几年，新王换旧王，好不容易当上藩王，小心到头来就只是孤家寡人个，有福不能同享，还要边担心北莽铁蹄南下，边防着离阳使绊子，换成
是你，早就疯。随便扳手指头算算，不说北莽在卧榻之侧厉兵秣马，还有记恨在心赵家天子，有张巨鹿顾剑棠大帮骨鲠忠臣冷眼旁观，有几大藩王虎视眈眈，你说你活着不是遭罪吗？”
徐凤年依旧斜靠墙头，双手抱胸，重重叹息声，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慕容龙水语不惊人死不休，神情平淡道：“赵勾里有们北莽安插多年死士，位居高位。京城那边称得上个屁响如雷大人物，很多都清楚这次是你最后逗留江湖，神武城外战未必就是你江湖收官，你要是继续跟们猫抓老鼠，小心得不偿失，被赵家天子反过来渔翁得利。到时候肯定不介意跟赵勾联手，把你尸体留在江湖上。总之现在你都身陷赌局，去赌赵家天子和离阳重臣有没有这份魄力，输，不过是维持眼下僵局，你输，你们父子和北凉整整二十多年隐忍不发，竹篮打水场空。之所以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，是因为始终没有把你当成不共戴天死敌。相反，徐凤年，对你有几分发自肺腑钦佩，能让慕容龙水心服口服男子，北莽只有拓跋菩萨和董卓两人而已。”
徐凤年吊儿郎当说道：“心服口服不算服，女子身体服气，才是真服气。”
慕容龙水忽略他轻佻言辞，平静问道：“你铁心要跟赌把？”
徐凤年伸出手，握握，摇头笑道：“谈不上赌不赌。就像北凉只相信铁骑和北凉刀，也只相信自己挣到手斤两。”
慕容龙水嘴角翘起，冷笑道：“那就拭目以待。”
她转身离开巷弄，老蛾正要转身，徐凤年笑道：“两百四十字，都记下。”
老蛾喉咙微动，憋出口浓痰狠狠吐在地上，朝徐凤年讥讽笑，扬长而去。
少女呵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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