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跨过门槛时,那林小宫主有意无意落后半步,主客分明,衣着朴素尉迟良辅爽朗笑道:“要是所有人都跟侄女你这般,叔叔可就轻松,哪像现在这般恨不得掰成两半用,就说那个自称南疆第大宗雀墩山,来个姓岳年轻人,叔叔听都没听过,不光要庄子给他开仪门,还得把庄子里chun神楼腾出来给他们,真是不知所谓!让这个无知小儿替宗门参加这等百年遇盛事,雀墩山实在是所托非人啊!”
林红猿笑而不语,雀墩山在岭南确是当之无愧大宗大派,而且跟龙宫已经明争暗斗整整两百年,雀墩山占据座南唐临海边境上古老神庙,当初南唐皇帝即位祈雨止疫乃至于求嗣等重大国事,都要派遣重臣或是当地要员去祭祀庙中供奉海神,每次都会立碑纪事,迄今为止已有唐碑二十九块,离阳统chun秋后,因为北凉雄踞西北门户,贬谪仕宦就只有两个选择,使得流寓*员要去两辽要去岭南,又以后者居多,朝廷对燕敕王赵炳显然要比胶东王赵睢更加信赖,这些谪宦大多落籍当地,雀墩山文气颇重,两者经常诗词唱和,为雀墩山增辉许多。如果说龙宫是纳兰右慈偏房丫鬟,那雀墩山就是纳兰右慈捕鱼翁,两者这些年不过是在争风吃醋。
尉迟良辅这般姿态,不过是并不稀奇抑扬手法,不过娴熟人情世故,归根结底还是需要让人知道,不要过于直白就行,否则味含蓄得云遮雾绕,别人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说好说坏,那算怎回事。林红猿也没有附和,故意朝雀墩山踩上几脚,这只会让尉迟良辅这只老狐狸看低她身后龙宫。两人落座在黄梨木太师椅上,尉迟良辅双手搭在圆滑扶手上,林红猿则正襟危坐,后背丝毫不贴椅背,做足晚辈礼仪。落在尉迟良辅眼中,这位在快雪山庄坐第把太师椅中年男子双手不动声se地从扶手上缩回,温声问道:“侄女可住得习惯?chun神湖这边不比龙宫,冬天总是yin冷到骨子里,这会儿又是大雪才歇,庄子里还有个铺设地龙雅静院子,算是闺女闺房,侄女要是不嫌弃,就搬去那儿休息。叔叔家这个丫头对龙宫也神往已久,总跟埋怨投错胎,去做龙宫里仙子就好。”
林红猿笑道:“要是尉迟姐姐去龙宫,侄女定让贤。”
尉迟良辅大笑着摆手道:“她那半吊子剑术,井底之蛙而已,就眼巴巴希冀着她能赶紧找个好人家嫁。”
林红猿眼眸眯成月牙,“尉迟姐姐还会愁嫁?要看啊,以后肯定给叔叔拎回家个品境界女婿。”
尉迟良辅乐呵呵道:“借侄女吉言啊。”
随即快雪山庄庄主浮现脸惆怅,“这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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