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枢散兵游勇,他们大多数人除依附于,也没有其它选择。不过当下咱们可是有燃眉之急,京城那门三杰宋家可是铁心要咬,宋观海那老儿开创心明学,得以霸占坛二十年,朝平定春秋以后,宋老夫子更是亲笔题写《忠臣》《佞臣》两传,还有编撰《九阁全书》,每月十五评点天下士子,可在皇城骑马而行,都是天下读书人崇拜至极荣勋。小夫子宋至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接任国子监右祭酒,字千金,连皇帝陛下也赞不绝口,如今科举取士,大半读书人可都是不得不写那‘宋体’,献媚于考官。宋家雏凤宋恪礼也不辱家学门风,举金榜题名,位列榜眼,成为新近黄门郎,万再打磨几年外放为官,立马掺沙子到咱们这边,可就彻底难缠。宋观海记仇父王当年当庭羞辱他是老不修,如今天天在京城挖苦,更是不断在朝廷上弹劾,就算听说他现在身体抱恙,没几天可活,但是有宋至求和宋恪礼在,对咱们来说是场近乎没个止境恶仗啊。”
陆诩兴许是因为眼睛瞎缘故,听人说话时,显得格外专注。
他是温吞性子,别人说话时从不打断,自然更不会有半句迂阔言谈,安静等待靖安王倒完苦水,也没有妄下定论,只是平静问道:“靖安王可知宋观海在殿上有过忠臣良臣说?”
赵珣受陆诩感染,加上身并不毛躁,此时已是平心静气许多,点头道:“当然知晓,在春秋前后当过三姓家奴宋观海为给自己洗出个清白,跟先皇讲过忠臣与良臣之区别,良臣是为己之私,不惧刀斧加身,为名垂青史而让帝王蒙受史书骂名。而忠臣则是勤勤恳恳辅佐君王皇图大业同时,自己同样收获好名声,子孙薪火相传,福禄无疆。宋观海那老家伙当然是以铮铮忠臣自居,二十年中讽谏直谏死谏无数次,连皇后都数次亲自为他向陛下求情,这才逃过牢狱之灾。这点,倒是确打心眼佩服宋老夫子。”
陆诩嘴角勾起抹讥诮,摇头缓缓道:“不过是介纵横家长短学说而已,忽而用儒,忽而转黄老,再而崇法,无操守可言,当不起夫子二字。陛下曾说过宋夫子疏慢通达,但朕觉其妩媚。世人都以为是称赞,但深究番,这可不是什好话。或者说是句有很大余地盖棺之论。”
赵珣愣之后,舒心大笑,拍手道:“新鲜新鲜,陆诩你这个说法大快人心。都想要喝酒!”
陆诩仍是古井不波心境,淡笑道:“上次让婢女读你送来京城秘信,其中件小道消息写得模棱两可,传言宋观海谏诤皇帝奏章,都偷存有副,但是至今忍住没有交给史官。这可是又想当忠臣又当良臣人心不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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