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北枳平淡道：“不妨碍
烧香拜佛。”
进去以后，徐北枳远离徐凤年他们，独自捧香四方四拜。
低头时，这位读书人面容微悲。
菩萨怕因，俗人畏果。
出
寺庙，徐凤年看到聚集几十号香客指点着窃窃私语，来不想理会，只是被青鸟扯扯衣袖，才发现路边卖茶
摊子边上有个熟悉苗条背影，她身边站着
个称得上是玉树临风修长身影，青衫书生，只是看不清容貌。相传停马寺祈愿姻缘极为灵验，来这里多为未曾婚嫁年轻男女，每逢踏春时节，这里更是人声鼎沸，香火缭绕。徐凤年只是稍作停顿，从看热闹香客嘴里得知那书生买水喝时，给名年迈老人递书，说是观公子根骨清奇，要贱价卖与他三两银子。来这种当地游手好闲无赖擅用讹人把戏，雇佣个年岁大，半诈半骗求钱财，只要稍微给些铜钱就当破财消灾也就对付过去，那些泼皮们也不敢闹得太大，胃口都较小，估计是这位书生清高，既有傲气更有傲骨，不光说什
让破皮下不台面话，无
徐凤年就不去经略使府邸叨扰官升二品李大人，那里可是还有个对他连横眉冷对都不屑李负真，不见面还好，见面更无趣。
鱼龙帮倒是在陵州境内，离得不远，只是徐凤年也没那份闲情逸致去抖搂身份摆阔。
北凉明显多许多风尘仆仆外地僧人，大多只能寄宿在各处打小寺庙，更有不少托钵行乞。
徐凤年行人沿着通往北凉首府宽敞驿路，走得缓急不定，徐凤年岔出两州边境上驿路十几里路，去座远近闻名停马寺停马。
之所以是这个古怪生僻寺名，坊间还有个说道，当初徐家进入北凉，徐骁和王妃曾在此停马入寺烧香。
今日不是初十五，又是不讨喜正午时分，日头正毒，反而显得僧人多过香客。
停马寺建筑攒尖高耸入云，檐牙错落，风起可闻铁马叮咚声。
入寺之前，徐凤年笑问道：“你信佛？”
徐北枳摇头道：“寺庙里头和尚，其实大多都是自诩看破红尘痴男怨女，离看破差很远。尤其是这类香火还算鼎盛大寺，少有真正大德高僧。不信佛，但也不信道。记得《中阿含经》说有尊者八十年，未曾见女人面。也曾去过敦煌城外佛窟，见到画壁上有割肉饲虎舍命喂鹰等诸多佛生图像，对来说，实在是不可望而不可即境界，也曾去过道德宗天门外道观翻阅经书，都没有太多心绪起伏。爷爷说过，老僧满嘴酒味说佛法，雏妓挣钱买黄庭，小孩儿偷胭脂涂脸，这份不拘俗才可贵。三教之中，儒家条条框框相对少些，想更适合。”
徐凤年笑道：“那你进不进去烧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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