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那名书生模样男子嘴角勾起,隐约有讥讽意思,醒悟有纰漏陆沉马上改口说道:“只说是种桂某日死在前往西河州持节令府邸旅程中,半点不知情!”
说到这里,她秋波起涟漪,熠熠生辉,泛起股果决,咬着嘴唇,缓缓说道:“公子不杀,便说是与种桂有过鱼水之欢,到时候种家假若不信,让嬷嬷验身,也寻不到破绽。”
她言下之意,只要是
鲜血溅陆沉身,可她只是痴然发呆,无动于衷。
她单纯,却不是蠢货。
见微知著,几乎是大族子女天赋。
徐凤年才要再画圆,让陆沉和种桂做对亡命鸳鸯共赴黄泉,她突然抬头问道:“想知道你到底跟马贼是不是伙,求求你,别骗。”
徐凤年摇摇头。
愧疚,嚅嚅喏喏道:“徐公子不要见怪,是种某人行事唐突,只不过种桂身份敏感,出行在外,万万不敢掉以轻心。”
种桂看那人脸平静,连讥讽表情都没有,心知不妙,赶紧亡羊补牢,“叫种桂,是南朝种家子孙,可以弥补,给徐公子份大富贵,公子你身手卓绝,有种家扶植帮衬,定可以飞黄腾达!”
说话间,种桂只手又握住铁链。
不见棺材不掉泪。
徐凤年总算打赏他个笑脸,“来,再试试看能否杀。”
她终于心死如灰烬,平静等待。
徐凤年也不怜香惜玉,依旧是仙人抚顶起手式,不过又次被打搅,她冷不丁撕心裂肺哭出声,“不想死!”
徐凤年走过去,走几步距离,她便坐在地上滑退几步距离,徐凤年不再前行,蹲下身,伸出手,“瓷瓶还。”
还握有小瓶她烫手般丢出,她情急之下,丢掷得没有准头,徐凤年探手抓,就驭物在手,放回书箱。
陆沉好像积攒二十年心机城府都在瞬间爆发出来,声音打颤道:“徐公子你要如何才能不杀?是南朝甲字陆家嫡孙女,和种桂不同,没有任何抱负可言,只想好好活着,出嫁以后相夫教子,只要公子不杀,只要不玷污身子,便是给你做牛做马半年时间,也心甘情愿,而且许诺,回到陆家,绝不提今日事情半句,只说种桂是死于百人马贼。”
这刻种桂出手也不是,松手也不是,自打娘胎出生以来,这等羞愧愤恨难当,只比刚才五马拖拽境地稍好。
种桂侥幸由阴间回阳间,而陆沉则是从阳间堕入阴间,呆然坐在旁,心冷如坠冰窖。
徐凤年手画圆,不见拍在种桂头顶,种桂整个人就陷入地面,头颅和四肢同炸裂,好似给人用大锤砸成块肉饼,比起五马分尸还要凄惨。
仙人抚顶。
可不止是结发受长生个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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