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犹豫
下，回眸望去。
生下来就注定是那说死就死
命，总想着把身子给公子，她才死得心甘情愿。早些死，若是真有转世，那就这辈子抓紧虔诚信佛，投胎再做名好看些女子，指不定还能遇见他。
她不想活到人老珠黄，活到皱纹巴巴那天，太丑。
徐凤年突然说道：“红薯，以后
有女儿，不管是哪个女子，都由你来帮着教她梳妆打扮，教她涂抹胭脂，好不好？”
她眨巴眨巴
红薯娇笑道：“公子，这副联子，很应景，很和适宜呀。”
徐凤年转头笑笑，感慨道：“可不是。”
记起事，徐凤年说道：“这次碰到个和尚，你肯定猜不到是谁。”
红薯很煞风景说道：“龙树僧人，两禅寺主持。奴婢知道他来北莽呀。公子这
说，肯定是他。这位释教圣人确不得，要不然怎夸他苦海渡众生，岂独昆仑潭龙知听讲。佛门狮子喝，可教蓬莱海水扬**。”
徐凤年脸惆怅。
也仅是刻山而造，无需登山说。
采矶石窟主佛是三尊端坐于须弥台上三世佛，中间尊高达六十六丈，面颐丰润肃穆，石路袈裟衣纹斜垂座前，两侧四十余丈，各自左右又有菩萨，两侧末尾分别是八位伎乐天。
远远看到高耸入云佛像，红薯笑道：“主佛身后还有八十朵莲花，每朵莲花上又都坐有位供养菩萨，北莽信佛者众多，这八十位菩萨，几乎都被权贵人物瓜分殆尽，香火兴盛，恐怕连两禅寺都比不上。其中十几尊大菩萨，别说敦煌城里富豪人家，就算是草原上许多屈指可数大悉惕，都得掂量斤两以后主动放弃争夺念头。”
徐凤年笑置之，抬头近观。
主佛施无畏印。
她掩嘴笑。
她往后撤几步，指着山顶，轻轻说道：“才得到消息，女帝要请国师麒麟真人在采矶山上建座道观。”
徐凤年自言自语道：“山中佛道两相厌吗？”
徐凤年离远采矶万佛窟，和她起上马，驰骋向敦煌城，红薯问道：“公子，佛门说六道轮回，真有吗？”
徐凤年平静说道：“信则有，不信则无。”
窟顶藻井为朵明显是南唐浑圆刀刻法浅痕大莲花，让徐凤年印象深刻。又有数百飞天，体态轻盈，神态自如。
徐凤年低头双手合十。
北莽离阳两朝接下来不出意外都要展开浩浩荡荡灭佛，徐凤年礼佛依旧。
红薯不信佛，但也跟着照做。
驻足良久，徐凤年始终没有说话，转身离去，牵上马缰，没有上马，轻声道：“自在观观自在，无人在无在，问此时自家安在，知所在自然自在。如来佛佛如来，有将来有未来，究这生如何得来，已过来如见如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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