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池集踹脚。不怕疼孔武痴连拍都懒得拍,望向窗外,叹气道:“真是想凤哥儿,喝再多绿蚁酒都不管用,就是觉得无趣,根本不是当年那个味儿。”
严池集无奈道:“你这就算爷们”
孔武痴搂过严池集脖子,打打闹闹。
府中,都知道皇子妃养只学舌拙劣名贵鹦鹉,挂在书房窗口上。
严东吴站在窗口,心事只敢说与鹦鹉听。
与那书呆小舅子更是不见外嬉笑打趣,尤为难得是挑不出毛病客套以后,主动找个借口请辞,皇子妃与两人私聊。
严东吴以往爱屋及乌和同理憎乌及乌,对孔武痴印象不算太好,家族搬迁到厩以后,与身材健硕却心地单纯孔武痴几次相谈,就有些讨厌不起来,尤其是亲弟弟起先与厩那帮公子哥不对路,经常吃暗亏,都是与二皇子关系不浅孔武痴带人出头找回场子,加上严孔两家都是北凉难得见书香世族,到排外严重厩难免要相互帮衬。严东吴与弟弟说着些体己话,说些在厩衙门当差就要心思玲珑剔透浅显道理,孔武痴言语不多,只是正襟危坐在旁傻乎乎乐呵。
从头到尾,三人都没有提及那个名字。
离开富贵堂皇府邸,依然是四皇子殷勤相送到门口,有始有终。严池集与孔武痴同坐上马车,孔武痴憨憨问道:“严吃鸡,你姐儿现在好像还讨厌咱们世子殿下,你看都不乐意提起。”
严池集脸色黯淡,轻声道:“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。”
四皇子在走廊遥遥见到这幕,靠着廊柱,双手交叠枕在后脑勺,自言自语。
本朝遵循前朝古法,中书尚书门下三省高官都要在各自本部轮流当值夜宿,除去上年纪旧西楚老太师孙希济以外,都不可例外,今日首辅张巨鹿便在直厅位直令吏手中接过直薄,在上头签名以后拿走,次日清晨归还。,直令吏对此也习以为常,并未溜须拍马些阿言谀语,在这位权倾天下碧眼儿成为首辅之前,中枢权臣都以值夜为苦事,极少有二品大臣真正遵循,尤其是那些身份清贵大衅门,更是少有到场,掌管直薄官吏也从不敢多嘴,可张巨鹿当权以后,首次值夜就将几名黄门郎逐出朝廷后,再无人敢偷懒
孔武痴直话直说道:“嘿,以前还以为凤哥儿能成为你姐夫呢,那时候天天后悔自己没姐姐,嫉妒你嫉妒得很。”
经过段时日公门修行,书生意气逐渐磨去棱角严池集转移话题,苦笑道:“听说翰林去北凉军,这家伙真是喜欢做傻事。”
孔武痴不乐意道:“这咋就是傻事,爷们不去沙场杀敌,还算爷们”
严池集瞪眼。
孔武痴撇嘴嘀咕道:“你就不是个爷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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