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低诵古书
篇章，真岚手抬起，蘸着残茶、在桌上写下吐出字句——
“后意云荒已安，屡次进言，力阻帝麾兵海上。帝斥其为妇人之见，终不纳。怒，去岁不入东宫。经年海国平，鲛人尽没为奴。空桑人畜之，去眼剖骨，以获其利。东市长年闻悲泣呼号之声，而贵家争相购之，巨贾日入万金，叶城由此兴。
“后居于宫中，闻此终日郁郁。忽日，见宫女捧宝珠串为晨妆，玲珑滴翠，光照室。后垂询，宫女对曰‘凝碧珠’，为匠作剜鲛人目而成。后握珠泪下，愤而至帝前，以珠掷其面，叱曰：‘此非人所为！妾为君妻，终不能共享如此天下。’乃归于族中，自点兵将往苍梧之渊，欲释龙神归海。”
百年前就已折断手臂、将过往幕写到这里时候，房内所有人都已经屏息。凝视着那移动苍白指尖，空气仿佛忽然间冻结。
“怎
可能是这样？”傀儡师手有些痉挛地抓着怀中偶人，显然手劲
，拉住
几乎掴到苏摩脸上断臂，诧异地喃喃。
“不是。”真岚忽然长长吐口气，沉默许久，才低声道，“白薇皇后、是被星尊帝杀。”
“啊？！”房内所有人，诸王、西京，甚至鲛人族，都不由自主地脱口惊呼。
白璎惊得抓住皇太子手，不自觉地用力。
星尊帝杀白薇皇后？怎可能……星尊帝琅玕和皇后白薇，古书上记录着那样相互敬爱帝王伉俪，他们生辉煌和爱情穿越沧海桑田、被多少空桑人传颂。如同云荒大地正中白塔样被人世代仰望，成为永垂不朽诗篇
“星尊帝怎可能杀白薇皇后……”白王喃喃自语，不信地抬头、看着丈夫。
然而真岚那瞬间似乎不敢看白璎，眼神里有深深厌憎和恐惧。
“他们因为在灭海国问题而分道扬镳。”空桑皇太子眼神，忽然有些恍惚起来，仿佛看到极其遥远地方，那些发生过事历历在目，“白薇皇后本来就不赞成远征海国，后来龙神被擒、鲛人沦为奴隶后，她更是激烈反对——其实，自从毗陵王朝建立、星尊帝登基后，退居内宫皇后和手握生杀大权星尊帝之间，已经颇有嫌隙，在很多问题上都无法达成致意见……灭海国是最激烈冲突。”
“怎…怎这样事情，
们都不知道？”脱口而出是赤王红鸢，有些不可思议喃喃——又是段被抹去历史？
“白璎……你应该也读过伽蓝神殿里面收藏皇家典籍：《六合书?往世录》——但是，你看到过这段？”空桑皇太子无视于旁人惊诧眼神，面色忽然有些苍白，仿佛背诵着多年前记下篇章，用古雅语调低低念起段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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