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数人从她身前窗外经过,脚步杂沓,她不由自主地缩起身子,放轻呼吸。
李舒白起身到门口迎接,皇帝看着周围环境,说道:“四弟,此处真是景致非凡,不知住起来感受如何?”
李舒白应道:“坐看花落,卧听泉声,此中盛景,无法言说。”
皇帝点头轻把他手臂,说:“如此景色,甚好。今日朕过来,特意讨你杯茶喝。”
“臣弟不敢。”李舒白说着,请他上座,亲为点茶。在选取茶杯时,他手不动声色地滑过刚刚黄梓瑕喝过那杯,给他取另个。
标记,只是看着,想着那每点后面代表事情,便足以让人不寒而栗。
李舒白亦垂眼静静地看着那条线,看那条线痕迹,就如支越射越近利箭,如今已迫在眉睫。
他遮住目光睫毛微微颤,彷如被无形箭刺中,忍不住闭上眼停片刻,才想起件事,问:“你今日,怎进来?”
“是王宗实带来,他说,要送份大礼。”
“你相见,也算大礼吗?”他抬眼看她。
皇帝始终神情和蔼,面带笑意端茶,却只在鼻下轻嗅,说道:“世间万事,触类旁通。四弟心生灵窍,万事俱佼佼出众,就连煎茶之味也比他人更隽永。”
“陛下谬赞,只是这周围环境清幽,显出茶水真味而已。”李舒白不动声色道。他垂目看着手中茶,那里面倒半杯黄梓瑕喝过茶,他素有洁癖,本是从不碰他人东西,但此时,他见皇帝不肯沾自己煮茶,便慢慢将她喝过茶饮下去。
皇帝笑笑,抬头看徐逢翰眼。他会意,与群人退到屋外,远远避开。
脚步声远去之后,皇帝才开口
黄梓瑕略思忖,正要说话,李舒白已经抬手止住她。
他拿起旁边条帕子蘸茶水,下将那条浅浅白痕抹掉。黄梓瑕尚不解其意,正想询问,却听到外面已经传来轻微脚步声,有人走上临水走廊。
他微抬下巴示意她躲到里面去,然后将她杯中茶倒到自己杯中,用帕子擦干茶杯覆在茶盘之中。
脚步声近,个熟悉声音传来:“陛下,走廊近水湿滑,还需当心哪……”
黄梓瑕正躲在旁边耳室窗下,自然听出这是皇帝身边徐逢翰声音。而他陪着过来人,自然便是当今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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