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梓瑕忙问：“有发生什
吗？”
“没有。只是除夕照例召皇亲国戚进宫观傩舞，赐椒酒而已。”他说着，帮她将遮挡住眼睛
几缕绒毛拨
开，对她说道，“来，带你去看个东西。”
她跟着他走出永昌坊，向东而行。
路上爆竹声声，笙歌阵阵，节庆气氛围绕着整个长安城。长安各坊今夜都高悬灯笼，彻夜不熄。除夕免宵禁三日，所以虽然夜深
，街上还有童子在嬉闹，更有抓枣儿瓜子坐在门口吃着，炫耀爹娘给自己东西。
黄梓瑕看到，便随手摸摸自己袖中，发现还有个未发出去红封，便取出来，递给李舒白，说：“送给你，讨个吉利。”
色，清清楚楚地看见，却永远触碰不到。
她不由得将额头靠在上面，凝望着它们。头顶灯光十分温 暖地覆盖着她，水波粼粼，在她面容上虚浮地层层转过。
走廊尽头，仆妇含笑走过来，将手中封信递给她。
她接过信，看上面字，并无落款，只写着黄梓瑕亲启五个字，字迹陌生。
她只觉得心口微微动，赶紧拆开来看。里面素白笺纸上只写个字————来。
李舒白接过，倒出来看，薄薄片金叶子，最普通不过那种。想必她是为身边人准备，年节讨个彩头。他将金叶子塞在袖中，唇角含笑，说：“多谢，没想到你身家如此丰厚，看来做辈子末等宦官也无所谓。&rd
清逸秀挺个字，无比熟悉，让她心立即怦怦地跳起来。她将信握在手中，快步穿过走廊，向着大门口走去。
除夕夜，家家庭燎，火光映照，寂静无人街巷隐约微光。她看见站在星空之下李舒白，些微火光映照着他面容，在他那如同雕琢出来般美好五官上投下金红色陰影，可就连陰影也是这明亮好看。
黄梓瑕转头见王家仆妇拿斗篷出来，便赶紧接过，顺便挡住她目光。她谢仆妇，催促对方进门之后，才裹紧貂绒斗篷，向着李舒白走去。
茸茸貂毛簇拥在她双颊边，显得她面容更加纤小可爱，她仰起脸看他，在旁边隐约火光映照下，双颊娇艳，不可逼视。
李舒白凝视着她道：“抱歉来晚，刚从宫里回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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