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赶紧悄悄以手肘撞
他
下，他立即闭嘴，不敢再说。
王蕴过来见过李舒白，目光在他身后
黄梓瑕身上扫眼，神情略有僵硬，说：&
黄梓瑕跟在李舒白身后，两人疾步走下龙尾道，在翔鸾阁下广袤平台上，看见騷动慌乱人群。
遍地都是李润撒落字条，有些被众人踩在雪泥之中，也有些正被人拿起，仔细端详着上面字迹。有人辨认出字迹，却只赶紧把字条丢掉，谁都不敢念出声。
黄梓瑕弯腰捡起张纸条，拿在手中，迎着旁边跳动燃烧松把火光，看眼。
细长字条上，窄窄条字迹，凌乱十二个字————
大唐必亡、朝野动乱、祸起夔王！
好。听到黄梓瑕话，他才在寒风之中微微凛，回过神来，缓缓转头看她。
她低声说：“下面，没有鄂王李润尸身。”
李舒白睫毛颤，立即转身，大步走到栏杆边向下看去。
栏杆上积薄薄雪，除两个脚印之外，其余无所有。他们越过栏杆向下看，翔鸾阁下大片空地，左右御林军在大块青石板地上搜寻着。然而别说尸身，就连滴血都没有看见。
李舒白收回目光，与黄梓瑕对望。
是他们曾在鄂王府小殿中见过，被陈太妃刻在檀木桌上那些字。
鄂王李润竟将它临摹无数份，在此时撒在宫中。
她心口急剧跳动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。她转头看见站在身后李舒白，他目光定在这张纸条之上，神情沉郁。
她便将这张字条胡 乱塞在自己袖口之中，低声说：“
带回去看看。”
旁边有人低声嘀咕着：“难道，鄂王舍身为社稷，所以太祖太宗显灵，真在半空中升仙？”
两人都想起，李润在跳下去时说那句话————
若上天有灵，必将尸解飞升，祐李氏皇族万年不灭！
沿着长长龙尾道向下，含元殿前后左右俱是大片广阔平地，由大块打磨光滑青石铺设。为展现大明宫宏伟辽阔，除道旁石灯笼之外，其余没有陈设任何东西。
然而，就在这样没有任何阻掩地方，他们上百人眼看着从翔鸾阁上跃下鄂王李润，却并没有落到下面地上。
从翔鸾阁到地面，他仿佛消失在半空，无声无息，就如片微尘飞逝，烟云离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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