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舒白看向皇帝，他还在半醉之中，茫然不知何事，他便说道：“臣弟去看看。”
他当即起身，快步走向外面。
黄梓瑕匆匆跟
出去，到殿门口时，李舒白已经站在栖凤阁
栏杆前，望向对面翔鸾阁。
顾不得外面寒风，宦官与侍卫们将栖凤阁门窗大开。所有人都看见，鄂王李润正站在翔鸾阁那边栏杆之前。寒风凌冽，吹起地上零星雪片，点点沾染在他紫衣之上，也粘在他发上。
隔着百步遥遥望去，他面容苍白，眉心那
收回，依然关注着李舒白。
李舒白酒量不错，虽然除皇帝之外就是他喝得最多，却至今浑若无事。皇帝已经有些醺醉，眼皮都有点耷
拉下来，却十分兴奋地朝李舒白招手，示意他过去说话：“四弟，听说七十二浮屠事情，已经解决？”
“是，昨日已经全部商议妥当，各州县富商大贾竞相争夺，抢着修建迎佛骨浮屠，工部现场竞价十分热闹。”
“不错，四弟啊，朝廷中就要有你这样人才！”皇帝拍着他手臂，赞赏完之后，又沉下脸来，“可是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啊？这七十二座浮屠，七十二件大功德，被你这
弄，就不是朕，这就算在那些建塔商贾身上！是朕要迎佛骨进京，怎这功德，就分给他们？”
“陛下，您醉。”李舒白不动声色地说道，“这天下是陛下天下，佛骨迎来也是藏于宫中佛堂，供陛下日夜礼拜。陛下泽被万民，天下人功德便是陛下功德，纵有些许指间遗沙，总为苍生聚沙成朝堂之塔，何来分功德之说？”
皇帝点着头，回味着他所说话，露出丝笑意，说：“四弟说得对啊，这天下，是朕天下，万民蝼蚁，总不过是为朕奔走，何足挂齿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紧闭着阁门外，忽然传来声尖叫。
栖凤阁内人都是怔，还不知道发生什，外面已经片混乱，有人大喊：“鄂王爷 ！”
还有人大叫：“快，快去救护！”
更有人匆匆奔进殿内，快步走到御前跪下，急声道：“陛下，鄂王爷 他……他在翔鸾阁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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