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行英咬牙切齿道:“当时恨不得上去将他活活打死!可惜寺中混乱,人潮拥挤之中,根本无法挤到他身边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得意地笑着离开!”
黄梓瑕转而问滴翠:“当时张二哥如此激愤,你可有感觉?”
滴翠缓缓摇头,用力按住自己突突跳动太陽穴,艰难说道:“当时……只觉得自己死,什也看不见,什也听不见,张二哥干什……也几乎没有感觉。后来,是张二哥路扶回来……连自己路上怎回来
荻,看见她被护在怀中……”张行英胸口急剧起伏,因为激愤而几乎说不下去,“他看着阿荻眼神,就跟毒蛇样……他看着们,忽然笑起来,洋洋得意……他说,他说……”
张行英终于说不下去,他垂下头,咬紧牙关,脸上线条几乎显得狰狞。
“他说,癞爷穿破鞋子,还有人捡去穿啊。”
滴翠声音,极低极低,嗓音嘶哑干涩,却终于还是,说出来。
她通红眼中,根根血丝爆出,眼睛瞪得那大,就像是面前正站着那个孙癞子,而她恨不得扑上去,要将他全身肉块块活活剐下来才甘心。
黄梓瑕只觉得有炙热火直烧上自己额头,让她在这个炎热天气里,整个人身上着团 火,恨不得当时自己在荐福寺之中,直接揪住孙癞子,将他踏入烂泥之中。
周子秦在她身边将笔往桌上丢,低声咒骂道:“混账!看老子把他碎尸万段!”
黄梓瑕深吸口气,强自压抑下心口怒火,低声提醒周子秦说:“子秦,好好记着,别分心。”
周子秦郁闷地捡起笔,说:“崇古,真佩服你,居然能忍得住。”
“查案时,最忌将自己代入,始终旁观者清,跳出外面,才能看清局势。”她说着,又向张行英和滴翠说道,“两位冷静,这孙癞子……自然是禽兽 之辈,不知张二哥当时如何反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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